第252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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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他娘的唬我,你们,全部放下武器,老子数三声。只要还有一个人不放武器,老子就一刀捅死这女人,说到做到。”

“包鲁会……包鲁会……”

“棍叽”被她勒在地上,有些抓狂了,一双被捆着的手挖进了地上的泥里,也像是在发狠地命令那些北狄人“不要”。夏初七不懂什么是“包鲁会”,低低笑了一声,刀把砸在她头上。

“包鲁会,包你娘!包啥都没有用。赶紧的,一,二……”

北狄人里有一个领头的男人,他率先丢下了刀。

“都放下武器——”

在兵器落地的“铿铿”声里,夏初七勒着“棍叽”被气得一鼓一鼓的胸脯,哧哧笑着,火气却没有消,更没有就这样完事的意思。

“做得很好,现在你们把衣服都脱了。还有,裤子也脱了,只准留一条裤钗子。不对不对,裤钗子也不许留,谁知道有没有暗器,全部脱光光,脱光……快点!”

她是个无赖,一般人干不出来的事儿,她都干得出来。显然北狄人没有想到,也心有不甘,可却存有侥幸心理,只要他们的“棍叽”没事儿,不要说“脱光光”,就算要他们的小命也得照办。

然而,“脱光光”根本就不是夏初七的终极目的。

抱着“棍叽”,她笑眯眯地看着面前一圈光屁屁的男人,稍稍审视了一下他们大小不一的鸟儿,开始冷冷的命令。

“捡起地上的衣服,一个人捆另外一个人,都给老子捆牢了。谁也不许跑,敢捆得不牢实,谁敢不老实上前一步,老子就要了这个女人的命。”

这个命令来得太狠,北狄人不想从命。一旦捆住了就真的没有翻盘的机会了。可夏初七哪会不了解他们的心思?真就不客气,锋利的刀子往下一压,“棍叽”白生生的脖子上就流出一抹鲜血来,吃痛的尖呼了一声。

“痛吧?啧啧,细皮嫩肉的,可惜了!”

夏初七随口笑着,就像压根儿没有看见血似的,唇角全是冷意。

“各位,不要以为老子在开玩笑,更不要在老子面前玩什么花样儿。老子杀人的时候,你们还在尿裤裆呢。快点儿!捆!”

滑稽的场面出现了,一场原本凶险的战役就这样平息了。北狄人实在投鼠忌器,为了他们的公主,不敢不听她的话,明明是来营救人的,结果全部成了夏初七的盘中餐。这一幕,气得“棍叽”红了眼圈儿,盯着夏初七的脸,一字一顿的吼。

“你也是个王八羔子。”

“丫丫个呸!你还敢骂老子?”夏初七捏了捏她的脸,邪邪一笑,特爷们儿的揶揄她:“昨晚上要不是老子救你,你都被人给上了,还有机会在这儿叫?”

听了这话,“棍叽”脸上臊了臊,突然低低说了一句“敖思乐的拉”,眼圈儿更红了。说完想想她听不懂,“棍叽”瞪着她,又放小了声音翻译,“对不起。”

“不必,反正我也不是诚心帮你。”

奇怪地看了她一眼,棍叽闭上了眼睛,又说了一句。

“我是乌仁潇潇,你记住我。”

……

洪泰二十五年四月三十,北征大军迎来又一个巨大的胜利。

两日前,由赵樽带领的东路大军从蓟州进发北上,一路势如破竹,逐一收复了永平府的失地滦州、迁安、抚宁、昌黎、乐亭、临榆、卢龙等几个城镇。

永平府原本的军队,基本为陶经武所率。这些兵士本来就是晏军出身,一听说是晋王殿下带兵打过来了,纷纷不战而降,大开城门方便晏军进入。所以,收复永平府的失地几乎没有遇到什么有力的抵抗,不过一天两夜的时间,东路北伐军就在赵樽的带领下,占据了整个永平府,主帅陶经武带着亲信残部逃往了广宁。

另外一边,北伐西路大军在定安侯陈大牛的带领下,到达大同府,就拉开了西路战线,北狄人两面作战,混乱之下,还没有回过神来,就被陈大牛用十万人之数,以少胜多,突袭了开平大营,打得北狄十五万人溃不成军。

开平是前朝的上都,也是北狄看重的兵家要地,左右夹击,东西两线拉锯作战实在很是困难,纵然北狄太子哈萨尔天纵英才,自称是成吉思汗的后人,仍是施展不开,匆匆率部北迁,驻扎在滦河之北的大宁,以燕山山脉喜峰口为屏,和北伐晏军隔着滦河两两相望,拉开了决战的阵势。

这个时候,有人建议陈大牛痛打落水狗,继续渡过滦河,北进追击哈萨尔,可陈大牛却是停了下来,驻营在开平府外三十里地,等待赵樽的进一步指示。

夜已深,永平府城郊的晏军大营。

赵樽神色严肃地看着面前的一堆沙盘,冷着脸一动不动。他的旁边,包括元祐在内的几个副将和参将,纷纷静静而立。他不说话,大家也都没有说话。

好一会儿,一名姓刘的参将才忍不住了,低低提醒了一句。

“殿下,接下来怎么布置?陈将军的人还在帐外候命。”

赵樽静静地坐着,视线落在面前的沙盘上,眉目间的冷厉神色,与他盔甲上的尘土混合着,在灯光下,散发着一种清冷又诡秘的光泽。蹙着眉头思考了一会儿,他才揉着额头吩咐。

“告诉定安侯,在开平合师,准备渡滦河,决战大宁。”

“是!”

传令兵得令,很快下去了。

刘参将松了一口气,随口说道,“陛下果然没有看错,定安侯果然擅长打攻坚战。我们在蓟州打陶经武没有费什么力气,就跟捏嫩豆腐似的,他在开平与哈萨尔那一战,十万人对十五万人,那边儿还都是骑兵,不得不说,定安侯打得真漂亮。”

有人起了头,就有人接下去。

“是啊,这一场战打下来,定安侯成为一等一的大晏名将,无可争议啊。”

几个人议论纷纷,元祐只听着,偶尔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赵樽更是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半点儿声音都没有。

实际上,洪泰帝当初制定战略计划,派赵樽打东线,从蓟州直取永平的时候应该就已经想到了,陶经武的部队遇到赵樽就一个字——降。而真正难打的是开平的北狄太子哈萨尔。名义上虽叫着“包抄”,其实陈大牛的西线战场,哈萨尔才是一块难啃的骨头。

这是一个无懈可击的完美计划。

赵樽轻易拿下陶经武,同时也牵制了哈萨尔。如果没有赵樽的牵制,陈大牛以十万之众要打哈萨尔的十五万骑兵,就算最终取得战争的胜利,也不可能会有那么顺利。有了赵樽,再加上陈大牛本身的优势就是进攻,这一场确实是赢得漂亮。刘参将也说得对,从这一战开始,在“大晏名将谱”上,陈大牛的排名可以直逼赵樽了。

洪泰帝要栽培陈大牛,为赵绵泽拉拢势力,有目同睹。

一步棋子接一步棋子,前方在流血,后方满满的全是算计。

大家都明白,可有些事儿,却不方便在场面上说,只能隔靴搔痒的点拔几句。可见他们越说越多,赵樽却淡淡地摆了摆手,示意他们都退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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