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钰琪尤其崇拜曲葳,看着她的眼睛都是亮的:“曲姐姐可真厉害,灯王也是想拿就拿。不像某些笨蛋,连第五层的灯谜都要绞尽脑汁,还猜不中。”
被拉踩的袁博义顿时垮下脸,简直委屈得不行,明明是两个人都没猜中,锅就只他一人背。
方淮也没好到哪里去,她看着杜钰琪那亮晶晶的眼神,简直想挡在曲葳面前——未婚妻如此优秀,她可不觉得对方是个女郎,就不需要防范——好在曲葳察觉到她的蠢蠢欲动,一个眼神扫过来,方淮立刻就老实了,“嘎嘣”一口啃掉了半个果子。
这一幕自然也被另两人收入眼中,二人惊讶之余又忍不住好笑。他们万万没想到,传闻中荒唐暴戾的九皇子,私下居然会是这般模样。
曲葳倒是有点习惯了,也没多理会方淮,冲杜钰琪笑道:“灯谜不过是玩闹,袁公子出身将门,自幼熟读的都是兵书典籍,不擅此道也是常理。妹妹可别因为这点小事就说他笨,真笨的人可当不了将军,也打不了胜仗。”
袁博义尚未弱冠,但他却是真上过战场,打过胜仗的。一听曲葳这话,顿时又支棱了起来,觑着自家未婚妻笑道:“听听,听听,这话才是中肯。”
杜钰琪瞧他那得意样,又哼了一声,不过曲葳这话也算说到了她的心里。袁博义早晚是要再上战场的,能在战场上取胜,当然是比猜个灯谜要紧得多。所以她也只嘀咕了一句:“他要一辈子都能打|胜|仗,那我才承认他厉害。”
袁博义知道她嘴硬心软,眉开眼笑的应诺:“来日方长,你等着瞧吧。”
双方你来我往,又闲聊几句,方淮有时接不上她们的话茬,所以说话倒是不多。但一晚上接触下来,袁杜二人都觉得,汉王暴戾的传闻根本就是无稽之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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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灯会是一年之中难得热闹的日子,有时甚至会持续到黎明。
方淮倒是不怕熬夜,但曲葳的身体状况显然不合适,更何况她也不可能真留对方在外过夜。所以等到夜色又深了些,她也就带着曲葳与袁杜二人告别了。
望江楼距离丞相府挺远,袁博义好人做到底,还借了马车相送。国公府的家丁驾车,直将二人送到丞相府所在的街口,才听从方淮的吩咐将二人放下。
方淮扶着曲葳下了马车,冲那家丁说道:“回去替我向你家公子道声多谢。”
家丁应下,又将两人的灯递了过来,这才驾车离去。
方淮提着重新点燃的花灯,侧头问曲葳:“剩下的路咱们走回去吧。”说完顿了顿,又小心问道:“这么晚了,一会儿走正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