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这么快便回来了啊!
殷姝紧张得浑身颤抖,随着那幽幽灼燙的视线,冷彻的寒自脚底生起。
她想起自己拌作哑巴姑娘那次的场面,姜宴卿也是如此,突然就进来了,毫不费力将自己尽收眼底。
然唯一的区别,那时自己身上罩了件外衫,可眼下,除了素白的绸绢便是不堪其用的短亵裤了。
殷姝急得一扯架上的外衫便慌不择路往浴桶后面躲去,似融雪般的脂玉瞬间尽数掩藏起来。
姜宴卿面色仍是进来时那副阴翳的样子,可底下嚣扬起的盘踞大蛇已起势攻击,淬了毒的獠牙迅猛亮显。
他看也没看,微眯的瞳眸紧紧囚着蜷缩在浴桶后的娇小身影,愈发暗沉隐晦。
方才一进来,便是灼目的莹□□嫩,聚起的雪凝成大片的霜玉,在明晃晃宫灯的映照下,似透出最后莹透的光泽,最后似都彻底融化在自己眼中。
消失的太快,而今只剩下馨凝的甜香随着花瓣的清香一同裹挟扑来。
而柔弱颤颤的小猎物正藏在自己自认为安全的地方,含着一双又惊又羞的盈盈春眸盯着他,小巧的鼻尖也红了。
似淋了雨的猫儿,眼巴巴望着主人能将其拾回去。
姜宴卿恶劣勾唇低笑,“小姝儿藏好了。”
低哑的嗓音不像话了,果然听了后,小姑娘骇得不禁呜咽一声,弹出的潋滟鹿眼也彻底缩了下去。
姜宴卿并不急,眸里满是势在必得的恣睢和裕。
他缓缓卸去自己身上繁缛的衣物,“啪嗒”一声,绦环玉佩坠在地板上发出一声脆响。
随之的,果然便是轻轻一道细若猫叫的残音。
殷姝已是惊得全身都在发颤,方才慌乱中扯过的衣裳仔细看了才知道,竟比蝉翼还要薄彻。
她快哭出来了,可有总比没有好的。
殷姝蜷缩在角落里,白嫩的手心攥紧着薄纱。
在一声一声砰砰的心跳声中,殷姝看见那葳蕤的烛火摇曳的黑影愈渐逼近的扭曲,最后变成一张牙舞爪的恶魔般笼罩在头顶。
“呜呜宴卿哥哥……”
她出口求饶,颤着缀满水珠的蝶翼抬起眼来,便是吓得全身又是一抖。
他的面色隐晦暗沉的似雪原中的恶狼。
侵略又燙灼的视线微扫,落在自己现在外头的一双腿。
她下意识一惊呼,蜷着脚趾往里侧缩,又将外衫扯着想去掩住。
然顾得了下面,便是荒芜了上边。
素绸白绢现出身形,里头娇嫩的花儿含苞待放,正待自己解出樊笼。
“小姝儿怕什么?”
姜宴卿沉了口气,压抑着邪气的嗓音低沉的紧。
“呜……”
殷姝弱弱呜咽一声,蕴蓄水雾的眼儿似下一瞬便要滚出泪珠来了。
“宴卿哥哥,你、你先出去等我。”
似猫儿般的细腻绵绵。
尽是楚楚可怜的软糯,然如此也未击起面前恶狼的一丝怜悯,他眉眼一挑,“可孤时时刻刻都想抱着姝儿,怎么办?”
殷姝还没来得及反应姜宴卿话中的深意,便是毫无防备瞬间便被精悍的力道擒住细小的手腕,而后一扯,身形一轻,被姜宴卿横抱在了怀里。
“啊!”
离地面极高的距离让少女下意识娇呼一声,“会掉下去的。”
她想逃离这亲密无间的拥抱,可离地面这么高,若自己直挺挺摔下去,怕是得磕肿吧。
偏生姜宴卿还颠了一颠怀中的娇娃娃,吓得少女迅疾将手圈在了他的脖颈之上。
“姝儿抱紧了。”
姜宴卿看了眼少女姝丽如月的粉颊,没忍住勾唇低笑,抱着人三步两步间停在了浴桶旁的紫檀木矮凳旁。
这浴桶高又宽敞,而自己身量矮,每每进去都得借着这矮凳。
他是要自己进去泡澡吗?
殷姝心跳仍跳得扑通扑通的,指尖也不断发着细颤。
果然,不过须臾的功夫,她被姜宴卿放了下来,赤着一双玉足踩在深色紫檀木的矮凳上,愈显雪嫩小巧,盈盈一握。
殷姝以为自己得救了,连转身扑哧扑哧往浴桶里爬去,待泡进了温热的水里,又赶紧将自己整个埋进去,只剩一颗小脑袋在外头。
鎏台明光渲染的耳房亦是亮得惊人,姜宴卿静静凝睼着少女娇颜上的惊慌失措。
而后在人儿愈发哆嗦的清透瞳眸中,手臂微抬再轻轻一勾,所有的锦绸皆如水坠地。
“啊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