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宴卿早已是坠入深渊, 本想着浅尝辄止,可一触上那甜糯的香甜,便情不自禁的深入搅弄。
绞得少女嘤嘤的溢出娇吟。
吻愈来愈深,玉糕团酥也不知何时被呈了出来。
姜宴卿不再客气,握控在手里捏着,咬了上去,咽进肚子里。
朵颐垂涎的啧糜声声溢出,殷姝惊促得立马阖住眼睛,又紧紧咬着唇瓣。
她素来知道姜宴卿每每吃起玉糕时便是饿坏的狼,还是那种连续饿了三五日的那种。
大快朵颐,贪婪嘬噬。
吃起来时是一点也没素日的清贵如玉、矜骄俊雅。
不知捱了多久,殷姝愈觉有些奇怪,浑身上下的骨骼似泛起了点点的酸和痒。
似有无形的东西在悄无声息的沉湎。
似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姜宴卿吃饱了,又将最后的玉糕渣子一并卷入腹中。
眼底已是一片晦色,殷姝就在以为自己又要目睹那狂硕的蛟蟒辗凿幽蜜膣蕊时。
可什么都停了,外头滚滚的雷声默了些,铜盆里的火炭噼里啪啦的声响也有些听不见。
姜宴卿自身后紧紧扣搂着她,恨不得将她硬生生的揉摁进骨子里去,下巴也只搭在颈窝处粗粗的喘气。
砰砰的心跳声冠绝于耳,一时分不清到底是谁的。殷姝没忘记自己还有要事要问,她攥住姜宴卿横在腰上的铁臂,试着唤了唤,“宴卿哥哥。”
姜宴卿轻轻“嗯”了声,阭了下少女的耳垂,预料之中的,感受到怀中娇娇软软的少女身形抖了一下。
一时之间没忍住,方掩抑下去的邪气再度复苏,沿着脊背蔓延。
殷姝春眸氲水中也察觉到了悄然而至的危险,她抿了抿唇,一咬牙翻转过身趴坐在了姜宴卿的怀里。
暗烛流光,男子幽深的眸晃动暖黄的碎光,含笑深深望着她。
姜宴卿勾唇,“姝儿宝贝又想骑马了?”
说话间,腰腹极暧昧的颠了下,“可今日不行。大战在即,碰了小姝儿我会懈怠,这上了战场可是致命的。”
说到此处,姜宴卿眉眼微皱了皱,
默了许久,殷姝低垂着的头被姜宴卿长指抬起,轻轻在唇瓣上吻了一下,又带着埋进了胸膛深处。
“明日起我便不能得空回来。姝儿乖乖的在营帐里玩,嗯?”
“……嗯。宴卿哥哥,我……我今日……”
殷姝眼底跃过犹豫的波光,她断定姜宴卿和哥哥定存在某种联系的,甚至有可能两人的合作就和此次北川平乱有关。
除此之外,哥哥捂得那般严实才敢来见姜宴卿,只怕情况比她想象的还要复杂。
嗅着熟悉的令人心安的清淡冷香,殷姝蹭了蹭,脸颊贴在姜宴卿的肩颈,小声问:“这次,也很危险吗?”
“嗯。比想象中要复杂一些。”
殷姝静静听着姜宴卿的话,思绪纷乱。
而今大战在即,那哥哥又在哪里?
“姝儿今日见到殷不雪了?”
低沉的嗓音缓缓落下,打破沉寂的幽夜。声线里未有几分起伏,却比外头滚滚的雷声还要震撼人心。
殷姝抿着粉唇,有一丝怔愣。她没想到姜宴卿竟知道这了。
也是,哪里有什么能瞒得过他的眼睛。
“是,”
她咽了口气,“今日我误撞见哥哥了,可他跑了。我、我想问问……”
“姝儿只想问殷不雪的下落?”
两人视线对视,殷姝却能感受到何种寒气在悄然酝酿,似如青松枝头的一寸雪。
她慢吞吞眨了几下蝶翼,没听出姜宴卿那句话有什么不对,点了点头,道:“对呀。在榻上一下便睡着了,如是我在……”
“姝儿。”姜宴卿打断她开口,唇已抿成了一条直线。
“所以姝儿今日特地等我回来,只是为了殷不雪,并非是因为想我?”
那青松枝头聚成的雪啪嗒坠下,又顺着颈脖渗进了心底里去。
“仅是想问问殷不雪?”
清越声线笼上的一层寒雾冷若冰霜,“撒娇和黏人也只是因为想打听殷不雪的下落?”
望着那无偏出一丝光亮的沉眸,殷姝下意识害怕,她不明白姜宴卿怎么突然如此生气了。
她回想自己的所作所为,并非做了什么惹他不快的事呀。
“姝儿为何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