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姝儿又怕我了?”
“……”
殷姝没说话,盈盈孱颤的水眸还没看清姜宴卿眼底划过的晦涩,已被扶坐在榻侧。
扑通一声,金尊玉贵的太子爷在她面前又跪了下去。
殷姝咬着唇瓣,大抵猜到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了。
“嗯唔。”
果然不出须臾的功夫,他口中的蜜酿又被他汲阭着。
“姜宴卿……”
瞬间,殷姝觉得自己又变成了一摊被滚燙岩浆融化的春水,碎满水光的瞳眸骤然紧缩,难受的扬起了头。
捱了许久,她于糜啧的水声中听见姜宴卿说:“姝儿永远不许怕我。”
沉而哑的嗓音似如宣告,不带一丝的商酌。
殷姝无措咬了咬唇瓣,望见那正深深凝着她的幽眸。
晃动的烛光下,柔光灼灼,又似倒映着粉蜜。
水雾氤氲的对视中,她似瞧见男人勾唇一笑,又邪又魅。
高大的身躯即使现在跪在她脚下,却依旧矜贵而傲冷,就如一尊神圣的神邸,浑身散发着皆是令人情不自禁的畏惧。
他死死的定着她,在殷姝颤颤莹莹的怯懦中,大掌将盈盈一握的莲足捧了起来。
视若珍宝的放在唇瓣亲阭,甚至将那捧着似放在脸上踩。
殷姝瞪大了眼,脑海中似有什么轰然崩断。
她忘了呼吸,只怔怔望着现在似晕染着浓浓的痴迷的男人
痴迷自己,
跪着对自己俯首称臣……
殷姝有些脊背发寒,以往做时,他也曾数次像方才这样过。
可从来没有一次像今日这样,握着堪堪只比他手掌大小的莲足,去踩他的脸,踩那张俊美无涛又龙血凤髓的脸。
而后,手臂带着,踩在了那吞云吐雾的狂硕蛟蟒……
“姝儿,我永远都是你的。”
低呢的沉音钻入耳心,似如亘古暮钟匝得震荡全心。
这一切太过惊悚,殷姝心跳愈来愈快,砰砰着快要跳出来了。
她久久不能回神,莹嫩脚心的触感是这沉湎中唯一的存在。
待白玉藕粉溅出在玉足上,殷姝才缓过神来,才发现自己又不知何时流出了泪。
转而一瞬,她又被抱着跨坐在了马鞍之上,姜宴卿的一放手,让她满满当当入坐其间。
骤然的苦楚又让她淌下了一行泪,她无措的哭出声来,怕从马腹上颠下去,攥紧了护在腰间上的铁臂。
御马缓缓前行了会儿,她默了下来徐徐喘息,看见底下的姜宴卿低垂的浓密鸦睫。
似也很不好受,他早已生出了细汗,眉心也紧紧蹙着,然不经意撞见的深眸,早已淬满了浓浓的化不开的情愫,揉了裕念。
“乖宝贝,还要继续骑马吗?”
似第一次,她从那向来执掌一切的面容上看到了掠过的一丝恳求。
殷姝觉得自己被姜宴卿带坏了,她也想狠狠的像他对自己那样狠狠的欺负他。
胆从心生,殷姝吸了口气,学着他对自己那样,啃噬在他的脸颊,唇瓣……
然如此,她能感受到他全身僵硬了一瞬,而后似很愉悦,又嚣扬了些。
殷姝不服气,心一狠,咬了一口健硕的肌理。
施展着从他身上学来的知识,又咬着他英挺的鼻。
……
烛火葳蕤,殷姝有些累,可底下的马似已经脱缰了。
她楚楚可怜哭出了声,断断续续的控诉,“你、你怎么能这样……”
明明是要她主宰一切的,可才多久,自己又变成了任人掌控的鱼肉,如浮萍般无根无依。
“呜呜……”
哭腔淅淅沥沥,破碎又可怜,然很快便顶撞得失言。
待最后,烈马总算又归于她的掌控,可她早已是没了力气,只能趴伏在姜宴卿的怀里。
朦朦中,她又听到姜宴卿一直不知倦在她耳边柔柔的唤她,又不知倦的亲她。
而后便是抱着她擦身,又抱着她一勺一勺的喂汤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