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时,两人唇齿划开一道银意,殷姝眸光蒙了水雾轻纱,脸颊微微潮红。
她有些艰难的喘气,刚刚缓过来,又被狠狠摁着亲了下来。
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着,只能尽数倚着他。
思绪已经彻底混沌,她听见他一边亲阭着耳垂一边恶狠狠朝她宣告。
“殷姝,我要你。”
我要你……
有形的东西似在无声膨胀,染满血迹的甲胄衣裳尽泄,咯噔随意一抛掷在地板上。
丝绸般的里衣被垫在底下,直至被抱着躺了上去,殷姝神思才稍稍回了一些。
然接下来也来不及多想什么了,唇舌不得空隙,被死死的吻住,一双纤嫩葇夷十指紧扣摁在头侧。
细密的吻带着掠·夺的强势往下辗转,脸颊、下巴,又至玉颈……
大大小小的细花在绽放,绝美精致的容颜之上也弥出旖旎的粉绯。
宫变之前留下的痕迹还在,蓄出来的白玉藕粉已经干涸。
姜宴卿眼底更暗灼,“姝儿就这样跑出来了?”
一看便知娇艳的海棠花经过菩提水滋润不久。
“唔。”
殷姝微嘟红唇,将水眸瞥向旁处,无暇回这个问题。
然终是长阔,始终会有苦头。
她紧紧咬着唇瓣,好不容易被姜宴卿舔舐干净的泪又从眼眸里酝出。
到底之际,清透的泪终是凝成一行淌下,顺着眼尾一路浸进了鬓发。
噗嗤噗嗤。
姜宴卿一点一点吻着少女蝶翼上的泪,又哑着嗓音唤她。
“姝儿……”
春意盎然的少女浓比花娇,莹莹又孱颤。姜宴卿额间划过滚烫的汗,唇抿成了一条直线。
顷刻之后,沉音自薄唇里挤出来,“留下来,留在我身边。”
见少女不说话,微俯身亲了亲染了蜜意的唇瓣,一边紧紧挽着已化作菟丝花的少女。
极致紧绷的沉湎酣·畅,男人眼底因杀戮所起的隐晦猩红渐渐散泛,最后集结成了浓烈的爱和占有。
“殷姝,做我的皇后。”
他沉沉捻出一句,躬身百忙之中未停,玉糕也不忘捏控着往嘴里咽。
殷姝意识不清的被姜宴卿拉着拽入深渊,只能淅淅沥沥的应着他。
“……好。”
过了许久,低哑的嗓音还一直在耳边低喃,“姝儿,姝儿……”
“乖宝贝……”
殷姝方阖动一下红唇,又被亲住了。
“叫夫君。”
“宴卿哥哥……”殷姝微阖眼皮,然又在昏沉中敛了下去,氲着的清透珍珠还挂着,要落不落。
“嗯?叫我夫君。”
姜宴卿抵着少女的鼻尖,低磁的声线早已染上迷醉般的蛊惑。
殷姝难受蹙了下眉,终是软软唤出,“夫君……”
姜宴卿满意的笑了,“乖宝贝再叫一声好不好?”
“夫、夫君。”
娇泣间细绵绵的小嗓子唤了出来,酥酥麻麻的直击心房,姜宴卿心早已被少女融化,俯身又吻住少女的唇瓣……
……
浓黑的天幕泛出了一丝青,直至一缕阳光自厚重的云层罅隙中射出来。
朦朦的光线渡在娇弱的少女身上,嘴唇嫣红,上翘的纯澈眼眸早已潋滟开旖旎的媚色。
美好的有些虚幻。
“宴卿哥哥,好困……”
殷姝回过身,秋水笼眸,“想睡觉了。”
“乖,再亲一下。”
姜宴卿细细吻开少女迷蒙蹙起的娇丽眉眼,再扶着那粉润的细颈,让人儿趴在自己胸膛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