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姜唯洇好奇地看着这婢女,想多问几句,又怕自己说错话。
那婢女却止不住心中的好奇,“听说姑娘与殿下关系匪浅,不知是殿下的什么人呢?”
天知晓,她在这别院为奴几年了,这般枯燥无聊的日子,总算有了有趣的事。
这姑娘竟是太子的人?
姜唯洇指着自己,“我是殿下的人?”
婢女嗯嗯点头,瞧吧,自己都认了呢。
什么殿下,哪个殿下?姜唯洇现在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她知晓自己的身份不能告诉任何人,想必任伯父将她安顿在此也是有原因的吧。
“嗯……”她点了点头。
“那您多久没有见过殿下了?”
这婢女为何问题好多……
姜唯洇都不知道如何敷衍了,想半天只好瞎说:“半年了吧。”
婢女楞了一会儿,转而拍了拍大腿,“这便对了!”
对什么?姜唯洇正想继续问下去,婢女便急忙出去了,留她一人孤零零地在屋子里。
“……”这里的人都好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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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是嘛?殿下去岁时曾去过一趟淮州,在当地住了将近一个月,回来便跟皇后娘娘说他不想娶妻,因亲眼见过他心上的那姑娘恶毒的本性,对女子大失所望,这便暂时对娶妻一时没有兴趣。”
“我记得,如今离那事过去正好半年了!这姑娘竟是自己又追到长安来了?”
“这可不得了,若是殿下回来看到这姑娘,会不会发怒?”
“不会吧,殿下时常住在宫中,这别院都很少来,那姑娘即便想挽回殿下的心,也寻错地了。”
几个婢女在廊下叽叽喳喳地说个没完。
“你们说谁要挽回殿下的心?”此时婢女们的身后传来一道阴沉沉的声音。
“当然是殿下的旧……”
三名婢女顿觉后背发寒,转过身来看见来人,如临大敌地行礼:“见过舒姑娘。”
舒韵月盛气凌人道:“那姑娘在哪?把她交出来。”
她早就听说太子表哥曾在淮州有过一段旧情,没料到表哥都不要那女人了,她竟是跋山涉水地追到了长安?
简直不要脸!她定要替表哥好好收拾收拾那不要脸的臭女人!
“舒姑娘,这……殿下还没回呢。”再怎么说也是殿下的旧情人,又并非犯人,什么叫交出来?
“哼,你们不交出来,我自己去找!”舒韵月用力推开婢女,开始一间房一间房的搜查。
眼看着事情要闹大了,那名领着姜唯洇进来的婢女焦急道:“你们快去请冬卉姐姐过来。”
舒韵月一间房一间房的搜查,几个小婢女不敢得罪贵女,纷纷站远处没胆子靠近。
姜唯洇在屋内正坐立不安,她很担心自己父亲的事,想了想还是打算去寻个人问问眼下是何种情况。
她跨出门槛,便远远瞧见个姑娘。
姜唯洇笑盈盈地迎上去,“姑娘,殿下什么时候回呀?”
问殿下准没错,应当是这个院子的主人。
舒韵月看着面前的人,肤如白雪,红唇欲滴,生得妩媚多姿,这身段……更是让同是姑娘的她眼红。
她气得不行,“狐媚子的长相!”
难怪能勾得那不近人情的太子表哥动了凡心。
狐媚子?姜唯洇盯着舒韵月,不会是在说她吧?她不开心道:“我只是问殿下什么时候回而已,你至于这么生气么?”
还骂人狐媚子,好过分啊。
姜唯洇也不乐意搭理她了,还是去找带她进来的那婢女好了。
她转身便想走,舒韵月急忙上前拉住她,“别想跑,你跟我去见姑母!”
姜唯洇自小跟着父亲东躲西藏过日子,最害怕的就是有人在后头追她,只要有人要追着她,她便会下意识的——
没错,用力地推回去。
“啊”的一声,舒韵月被她推得后退,踉跄几步。
见那姑娘要摔倒了,姜唯洇犹豫了下,想伸手去扶,奈何舒韵月怒火中烧,上来就捉着她的腕子要往外拉扯。
姜唯洇不愿被她拉扯,便抱着廊柱不撒手。
“你松手!”
“不松!”她又不是傻子,这姑娘对她态度这般差,谁知道拉出去还有没有命了?
“松手!”“不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