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别不理我嘛。”
牧延未轻易放弃,围着笼子走了两步,坚持正对着鹦鹉教习,试图让它开口。
他逗弄鸟的声音一刻未停,扰得心绪烦乱的牧玄不耐开口:“你这鹦鹉喂了一个月都没能完整地说出一句话,能不能别教了,你不嫌烦我还嫌烦呢。”
牧延笑容依旧,专心逗弄鹦鹉:“你找我打听云寒雁的时候,可不是这个态度,用完就扔啊?亏得我还是你亲哥。”
“今日早朝,你恨不得把沉朝盯出一个洞来,要不是我挡住,你怕是真要上去与他打起来。沉朝现今被皇上器重,可能过不了几日就能担当要职,朝中利益关系错杂,牧家不能无缘无故与他交恶……你也不是这么冲动的人啊?怎么偏偏今日按捺不住?”
边问边思考,牧延像是想到了什么。
他停下手中动作,转向面色阴沉的牧玄,挑眉:“他又干什么惹到你了?”
牧玄顿了顿,话像是从齿间挤出来一般:“……昨天,桐双又去找他了。”
“你怎么知道?”
“……是我派人送她回去的。”
“她就直接让你的人,送她去了沉府?”
“……”
牧延惊叹:“哇哦,云家的这位小姐,可真是毫不避讳啊。”
牧玄想到昨晚,车夫回来向他禀报,说云桐双去了沉府,下车后还嘱咐不要告诉他。
听见这些,他真让气笑了。
真不知云桐双是仗着他隐忍无所畏惧,还是根本没想到这一层。马车、车夫、侍从,全都是牧家的人,她随口嘱咐不让他知晓,他就真不知道了吗?
他当时气得想快马加鞭赶到沉府把人抓回来,但是又怕云桐双被戳破,气恼之下彻底厌弃他,硬是忍下了。
牧延瞧见弟弟逐渐变得阴涔涔的目光,心下了然,也由衷佩服云桐双能把两个彼此心知肚明的男人都牵制住。
“你该庆幸她还对你有情,若她铁了心与你断绝关系,你连生气的资格都没有。”牧延又开始逗弄鹦鹉,随口问起,“我之前与你说的话,你都记住了吗?可否有用?”
牧玄想起昨日云桐双被他哄骗着应下邀约,面色有所缓和:“今天晚上我们约好去一起去灯会。”
“进展不错。”牧延满意地点了点头,“果然还是要听哥哥的话吧。按你的脾性,若没我劝着,估计她取消婚约当天,你就做出不可挽回的事情来了。云寒雁马上回京城,要是让她知道你欺负了她放在心尖上的妹妹,她回京第二天,我就可以去乱葬岗替你收尸了……”
牧延突然停住,又幸灾乐祸地接上:“哦,能不能有完整的尸身还不一定呢。”
牧玄讥讽地瞥了他一眼:“你是怕被我牵连,让云寒雁看见你,连你一起捅了吧。毕竟你暗恋人家那么长时间,人家却连你是谁都不清楚。指导我的时候经验丰富,自己却一点进展没有。”
“……”
牧延终于停下逗鸟,转过头,皮笑肉不笑:“我好心帮你,你就这么对哥哥说话?”
看总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在一旁说风凉话的牧延吃瘪,牧玄心口的郁气散了一些,神清气爽地起身拍了拍衣裳,朝房间走去,背对着身后人摆了摆手。
“我先去换衣服了,一会儿桐双还要来找我。你就继续调教你那破鸟吧,我倒是要看看,云寒雁回来的时候,你到底能不能拿它讨人开心。”
牧延彻底笑不出来了。
——
秦榆:手段太拙劣,要学会周旋(翻译:训狗)
云桐双:(沉思)妈妈让我只留一个(考虑抛弃哪个人,中途端水不平自己被水泼了)
秦榆:(沉痛闭眼)
沉朝:偷吃还明目张胆,你根本不在意吗
牧玄:坐我的马车去见他,你根本不在意吗
云桐双(缺心眼版):……啊?都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