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面是需求,一方面是影响。
面对这种较为特殊的形势,孙巡抚于登莱提出相对折中的策略,增强登莱治下的造船产业配重,弥补天津开海通商的自身不足,同时在登莱创设十三行,明确登莱对辽地、对天津的内航贸易。
通过这样一种形式,来聚拢登莱治下,甚至山东各府县有倾向的群体,汇聚到登莱涉足造船业。”
“这种形式的确可以解决不少问题。”
徐光启点头认可道:“陛下是英明的,很早就看出大明在海贸方面,所欠下的很多账,特别是涉及到的相应赋税。
也清楚江南诸省治下,过去存在较为严重的走私海贸,所以才通过天津的撤卫设州,去逐步的解决问题。
初阳在登莱所做的诸事,固然说解决不少实际问题,不过没有袁巡抚在后掌舵,恐不会像现在这般顺利。”
袁可立心里生出感慨。
徐光启所说这些话,他是清楚怎么回事的,山东在大明是较为特殊的,不仅是地理上特殊,就连在政治上也很特殊。
一个衍圣公府,就足以凸显出这份特殊性。
先前孙元化在登莱两府治下,所做出的部分事情,触碰到部分群体的既得利益,使得其在山东的名声很差。
文人的嘴能杀人。
文人的嘴能诛心。
错非有袁可立这位山东巡抚,坚定的站在孙元化背后支持,并且组织起多场宴席,有针对性的解决问题,恐孙元化这个登莱巡抚,是否能继续做下去,都是不好说的事情。
“过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
袁可立轻叹一声:“当前大明看似安稳不少,可实则问题同样很多,仅仅是每年的田赋征收,就存在不少问题。
徐阁老此次赶来山东,清查山东境内历年的赈灾事宜,的确能查出不少问题,也能查抄部分人的贪赃所得。
可这终究不能解决问题。
当前仅仅是我山东赈灾行署,所聚拢的那批破产群体,每月多消耗的粮食,都是一笔不小的数额啊。”
“口粮问题想有效解决,的确不是容易的事情。”
徐光启微微点头道:“不过也并非不能解决,先前赶赴山东的农科队伍,袁巡抚还有印象吗?”
“当然有印象。”
袁可立笑着说道:“徐阁老所领农科,派来山东的那批人手,上来就向本抚索要山东所辖诸府县不少的官田,说是要试种土豆、红薯、玉米等良种作物,可是叫本抚有些摸不到头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