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听晚木讷的应了一声:“啊,我都行的,不太饿。”
天子抬了抬嘴角,知道大概是方才在御书房和刘勇说的那件事惹的他不开心了。从认识叶听晚后他就知道,青年的性子与他截然相反,不开心是正常的。
“晚晚,朕是皇帝,有些事必须要做,朕不求晚晚能理解,只求晚晚不要憋在心里不说,”青年帝王停下脚步,拉着叶听晚的手,停在竹林前:“晚晚,不开心了就告诉朕,想问的也可以问朕,别自己生气好不好?”
“……”叶听晚不知道怎么和魏景承解释自己的心情,也说不上不开心,就是闷闷的,他也知道魏景承的处境困哪,他所做的事都有道理,但就是无法共情。
“陛下多虑了,”叶听晚勾了勾魏景承的手指,小声道:“我知道陛下做事,都有自己的道理,晚晚只是御膳房一个跑腿的小太监,自然不能理解陛下的所思所想,所以,没事的。”
魏景承:“李贺本就是刘党的人,他的女儿是定北侯嫡子的侧室,身怀有孕,朕曾命人告诫过李贺,若打掉孩子,朕就当做无事发生,留下他女儿一命。但前些日子,朕去北疆后,他不但没有按照朕的旨意行事,还把人送回了青州老家养胎,他既如此行事,朕不得不防。”
魏景承细细道来事情的原由,看着青年的青涩单纯的双眸,心间不知是何滋味:“晚晚,朕要除掉他,并非是无由滥杀无辜。”
“这样啊,”叶听晚思绪很乱,找了个话题道:“他……陛下心里有数就好,咱们回去吃饭吧。”
天子笑道:“嗯。”
回到福宁殿,秀姑也从后殿过来,李德和福海在院子里指挥小太监们抬铜锅,“哎呦呦,往左边左边放点……”
福宁殿难得这么热闹,十几个小太监端菜的端菜,生火的生火,福海忙作一团,挽着拂尘,指挥全局。
众人见天子和叶听晚进门,行了礼,“陛下。”
“嗯,都备好了吗?”
福海道:“回禀陛下,一切都准备妥当了,眼下就能用膳了。”
叶听晚松开男人的手,看着院子里的plus版火锅,走到秀姑身边:“今晚吃这个啊,这么大一锅。”
天子走了过来:“上次晚晚说要吃的,忘了?”
“嗯,”叶听晚笑了笑,看着魏景承:“在我的老家,一家人都是这么围着吃的,喜欢这样的氛围,谢谢男朋友。”
天子微微惊错,问:“一家人?”
叶听晚点点头:“对啊,在这里,福海秀姑和李德还有陛下,都是叶听晚的家人嘻嘻。”
秀姑闻言,微微欠了欠身子:“先生说笑了,奴才是下人,怎么能和陛下与先生一起用膳。”
“啊?”叶听晚以为是一起吃,“我还以为……”
“那就一起吃,”天子牵着青年的手,看着一旁拾掇的差不多的人,道:“福海,你也别忙活了,坐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