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5章 遛狗(1 / 2)
永乐城下,梁山军与西夏军的又一个战场。大将嵬名屈怀引大批的部族兵已经赶到了这儿。
此人是西夏早期名将嵬名浪遇之后,实则也是西夏宗室。
那所谓的“嵬名”,就是西夏主的原姓。李元昊就曾自名是嵬名曩霄。
唐朝末年,出身党项拓跋氏的嵬名思恭,在剿灭黄巢起义中,立下大功,被唐朝封为定难军节度使、封爵夏国公,并赐‘李’姓。北宋初年,赐姓赵。李元昊立国后,为标民族特性改姓嵬名,其子李谅祚时为推汉制又改姓李。实则一直是两者共存的。
大致上就如后世满清的黄带子与红带子,王室一脉多以李姓,宗室为嵬名。
嵬名屈怀部兵力并不甚多,他这儿只是偏师,主力都在银州的。然永乐城中折彦质所部也兵力无多,只能据城而守,难以外出破敌。
陆谦的眼睛盯在了永乐城,这地方易守难攻,唯一的缺点是没有水源。然宋军已复永乐城二十年,早建立了储水池,又掘有深井,虽然不敢确保无忧无虑,三俩月内却也不需担忧饮水问题。
自然,城中驻守兵马亦不是太多。总数仅三千余人,内中居民尽数外迁去。
这点兵马是固守有余,出兵则难。
然米脂寨这儿,陆谦却囤积了两万余步骑。如今大张旗鼓的向永乐城开去,那自然是瞒不住嵬名屈怀的。
这人可不是傻胆大的主儿,把游骑探马都放出五十里外了。就是想要偷袭都难!不然,陆谦绝对会先赚上点便宜。
嵬名屈怀得报消息后不敢迟疑,立刻传信去银州。次日,李合达就引着兵马从横山山道中穿行过,前往永乐城。
银州不破,他们可走不了无定河畔。一个后勤辎重,就足以叫他们挠头。而另一个解决途径就是拿下永乐城。
在李合达引兵抵到永乐城之前,陆谦就已同嵬名屈怀交上手了。西夏军兵力上处于弱势,战力更是不如,如何能敌得过梁山军?只是永乐城对应的横山口,宽三十余丈,却狭窄曲折,西夏军又早退一步,现下据险而守,一时间陆谦也不可能将之击溃。
待到李合达引领着大队兵马赶到后,彼此的兵力对比又发生了转折。从梁山军强,西夏军弱;变成了西夏军强,梁山军弱。
陆谦自然就也随之转变了战术,再也看不见数万梁山步骑,浩浩荡荡逼到横山口,叫阵唾骂的场面了,而是掉头退回了三十里外的营寨,据河畔而守,战斗变成了小股兵马的袭扰。
嗯,可能后面的那个“袭”字用的不怎么精确,但是前面一个“扰”字绝对是落到了实处。
从夜间敲锣打鼓嘘声呐喊,到白日里时不时的秀一把存在感,叫嵬名屈怀与李合达好不恶心。
今天一下午,西夏兵猛攻了一遭永乐城,凭白死伤了三五百人,却没有给永乐城造成半分真正意义上的威胁,雷声大雨点小而已。
永乐城地方并不广大,然城防却很坚固。城门内外的瓮城,城墙拐角处的角楼,与城墙连接的马面及马面上的堞楼,还有城墙上的刺敌豁口、外悬的钉耙、铁荆棘刺等,却都是一应俱全。
所谓的“马面”,可不是马脸,而是指城墙中向外突出的附城墩台,因为形体修长,如同马的脸面,故被称做马面。马面既能增强墙体的牢固性,又能在城池守卫战中消除守军的战场死角――一旦敌人兵临城下,相邻的马面上的守军就可组织成交叉射击网,可让来犯敌兵左右受扰。
永乐城池上,这种在城墙上突出的马面每隔十丈就有一个,上面还各辅修一座堞楼,又称“敌楼”。长宽各一丈三尺,高有两丈,分上下两层,虽然是夯土,却足够坚固。平山顶,顶部有垛隘相护。
底层面向城内的一面辟拱券门,楼内设木楼梯,上层置楼板,楼上四面各开拱券窗两孔。可为守城士卒躲避风雨、贮藏兵器之用,顶部还可供登高眺望。
这就是这个时空的城防。
一座座敌楼连同四角角楼,就如同林立的岗哨,令来犯之敌无处可遁。楼上的窗孔不仅是远望的耳目,更是强弓劲弩的射口,有不少的敌楼,除了对外还不忘对内,严密监视着城内的每一处变化。不论在平时还是战时,皆具有治安防范的功效。
傍晚时分,城池四面就接连升腾起股股黑烟。却是恼火的嵬名屈怀分出兵马,烧毁了永乐城周遭的村寨和大片的农田。这里已经二十年不闻战争厮杀声了,虽然距离西夏地界足够近,可这儿处在无定河河谷地带,沿河水源充足,土地肥沃,如何不会没有百姓耕耘?在天色完全暗下来之后,远处的火光就更加清晰可见。
陆谦脸上没什么痛惜的,打败了西夏,他自会抄起刀子从对方身上剜肉。
皓月清辉铺洒大地,城外道路照的清晰可辨。歇息了一年光景的卢俊义引着百十骑兵,悄悄的往西夏军营寨靠去!
那么多的西夏兵,不可能一股脑的聚集在一处营寨里。永乐城周遭足足立下了十一座营垒。
数里之外的西夏军营寨,点点火光照亮,却安安静静。
“低劣――”卢俊义嘴角冷笑,西夏军统军之将如果以为这样故作就能引得梁山军贸然行事,就太脑子简单了。不知道大王已经将西夏军的一举一动都探悉个透彻么?
“都小心了,一有不对立刻撤――”
马裹足口衔枚,一里地悄无声息的过去了。二里地、三里地……,不能再往前了。这里是陆谦给他划下的红线。虽然卢俊义实在无法想象,陆谦是怎的对着一切了然于胸的。莫不是谍报司在西夏军中埋伏的细作都已经混到……
心中所想之事,卢俊义半点没露在面上。那谍报司如何,与他也半点不相干。
西夏军营寨就在眼前,卢俊义脸上泛起了恶作剧一般的笑,“儿郎们都鼓做起来,该吹吹,该打打,都给我使足了力气!闹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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