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朝历代,都出过这样的人流芳百世,
再者邬瑾心地越是纯善,于咱们越是有利,他日真到了紧要关头,背叛姑娘的事情,他绝不会做。”
莫千澜听了,便笑道:“今年长春节,不能再像往年那样敷衍,总得送点他喜欢的过去。”
“陛下爱字,自己也写的一手好草书,我在宫中行走时,还见陛下写过,犹如寒冰于水,近些年,倒是没有陛下爱书的消息传出来了。”
莫千澜揉捏山根:“可见他心思又深沉了。”
他略作沉吟:“书房里找一副墨宝送去吧,也别找太好的,免得他以为莫家多的是稀世珍宝。”
赵世恒点头:“是。”
他又细想片刻:“晚点我再替您拟一份奏书,就说您痫病复发,心中惶恐,实舍不下姑娘,请陛下开天恩,容后再议。”
“再把东边一路有匪患的事也一并提一提,也算是留个影儿,”莫千澜忽然讥笑,“痫病的事,李一贴恐怕早把消息送出去了。”
赵世恒便道:“随他吧,没有李一贴,还会有黄一贴、张一贴,李一贴在这里孩子都养下几个了,也不见得和京都一条心。”
他起身要走,又扭头从糖捧盒里抓了一把蜜饯。
莫千澜笑道:“都拿去,我一口都吃不下。”
赵世恒当真把蜜饯放回去,连着糖捧盒一起端在手里:“下午想必不用我做苦力了,我自去潇洒,您勤勉些,去姨娘们那里走动走动。”
莫千澜听了他的老生常谈,万分无奈,挥手让他快走。
赵世恒一走,屋子里就剩下了莫千澜一个人。
他叫来殷北:“阿尨出府了?”
殷北点头:“是,阿南跟着了,您要不要醒酒汤?”
“不要,等阿尨回来,叫殷南来见我,出去吧。”
“是。”
殷北一路的退了出去,屋子里又只剩下莫千澜一人。
莫千澜和这座屋子,都是正在衰败的光景。
邬瑾和莫聆风在榆溪玩了半日,回城时,饥肠辘辘,便去吃饭。
莫聆风要请客,在正店中占了一副桌椅,口气不小的要两碗槐芽麦心面,两碟咸豆豉,一大壶鲜花蜜糖水,双份油煎糖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