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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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邬瑾点头,目光从荷包上扫过,邬意连忙把荷包扯下,塞进袖子里,神色有些不自然。

他拿起一块白饴糖放进嘴里:“阿娘,别人说以后要是开个糖铺,挣的可比现在多,要是去蜀中收糖,挣的更多。”

邬母看他一眼:“谁说的?”

邬意含含糊糊:“就是……认识的朋友,一个卖油枣的。”

邬母目光在他身上转了一圈:“少胡思乱想,把眼前的事干好再说。”

邬意红了面孔:“知道。”

一家人收拾了东西,邬母叫住邬瑾,进正屋说话——屋子越住越大,然而一家人却是越来越少在一起,二进的宅院,反倒不如从前温馨。

邬瑾给邬母拉开椅子,又伸手摸了摸茶壶,见里面有温水,便揭开茶盏,给邬母倒上一盏:“阿娘,喝水。”

邬母接在手里,喝了一口:“老大,莫府有个小厮,是不是进京赶考去了?”

邬瑾点头:“是。”

“你不去?”

“阿娘,”邬瑾坐下来,柔声细语,“儿子今年不去,三年后再去,虽然儿子在莫府,但是从未中断过读书,人的学问,非一日之功,三年之后,儿子一定能够金榜题名,您放心。”

邬母听他三年之后,还会去科举,心中总算有点安慰。

邬瑾又道:“阿娘,老二已经十六,若是有合意的姑娘,就请媒婆去提亲,宅子也给老二,不必死守着规矩。”

“不行,老大不娶老二先娶,瞒着锅台上炕,没有这样的道理!你先成家,老二再成家,再等三年六年,老二也等的起!”

邬瑾沉默半晌,长叹一声,柔声道:“阿娘,我若是终身不娶,老二也等吗?”

邬母听到这里,耳朵里“嗡”的一声,四肢百骸的血全变作了烈火,烧到心口,烧到眼睛,烧到脑顶心,连同神魂都烧的痛不欲生,一颗心不知道落在哪里跳,只是痛,边跳边痛,跳的眼前一片血红。

她张了张嘴,想要问一问他这是什么意思,然而嘴一张,只有一点微弱的气流从喉咙里出来。

眼前还模糊着,灵魂仿佛是出了窍,她喉咙里“咕噜”一声,往旁边一倒,

“阿娘!”邬瑾迅速起身,走到邬母身边,将他扶了起来。

他一手把邬母扶起来,扭头冲外面大喊:“老二,快去请大夫!”

邬意在外面吃糖,听了邬瑾的疾呼,一口糖险些卡住,来不及进去看,拔腿就跑。

邬父坐在小轮车里,动弹不得,急的大喊:“老大,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邬瑾抱着邬母出来,走至自己厢房门前,抬脚踢开房门,将邬母放到床上,又飞奔出来,拦腰将邬父抱起,送进屋中,放在椅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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