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的男人抖的更厉害了,紧闭的眼,咬紧牙关,一个字一个字的从嘴里挤出来,“是属下对不起殿下,怎么处置任凭殿下定夺!”
“你的生死本来就由孤来定夺!只是孤不明白了,为何不告诉孤,连你也认为孤胜不过他这个脓包秦王吗?”玄朗猛地提剩,右手用力一挥,又是一鞭子狠狠的抽在男人原本纵横交错的伤口上,溅起滴滴血珠,有的击打在凌霄脸上,让他有理由的闭眼偏头。
男人疼地眼珠凸起,青筋鼓动在脑门脖颈,似是瞬间便可爆喷而出。浑冒出的颗颗冷汗腌渍在伤口上,紧咬着的牙关也闭不住吐出的痛哼声。
“我倒要看看,这秦王的手有多长。”玄朗顺着鞭子捏滑,撇去上面沾染的血迹。眼瞳一转,看着低头跪在地上的凌霄,“你给孤推荐的人,那便由你看着,给孤扔到地牢里去,吊着他,孤,会让他们家人团聚的,哼!”
说完,将鞭子绕着手腕缠绕,起身踏步走出门外。
地上看上去死了的人此刻像是回光返照般惊动起来,浑身疯狂的颤抖,对着离开的太子疯狂嘶喊,“是我做的,不要伤害我的家人,求太子殿下了,有什么惩罚就冲我来,啊啊啊”,婆娑着挪动瘫软的身子,试图抓住闪过眼前的脚哀求,随着男人的扭动,身下血液汇聚成泊。
看着太子消失的身影,男人捶地痛哭,在受了那么多鞭刑都干涸的脸上泪水涌落而出。
凌霄看着共事多年的同伴,面无表情地拎起,拖着向房间最里面走去,在机关落下的那一刹那,隐约间看到了他颤抖的手。
看着太子殿下阴翳面无表情的走来,车夫的心漏了一拍,颤抖地跪下,在太子上车时,撇到带着血水的衣角。听到太子冷冷的声音从里面传来,车夫才颤颤巍巍的站起来,坐上车辕驾车离去。
江南枝正咬着笔头默背草药性能时便听见门外一串急促的脚步声和夜叁的闷哼声,刚将书放进系统,满脸寒冰的太子便跨门而入。
还没等江南枝询问,玄朗便劈头盖脸的怒斥,“谁允许你待着孤的院子的?”
江南枝本想怒怼回去,但看着玄朗面如寒霜的脸还是没敢说出口,识时务者为俊杰,今日先忍你一忍,福了福身告罪出门,刚恰过门栏,便听见一声回来,只得对着跪在地上焦急地看着她的夜叁摇摇头,转身,细心的关上门进去。
此刻的太子不知从哪个地方摸出几坛子酒,拎起一坛,拔开塞子便往嘴里猛灌,来不及咽下的酒水顺着嘴角淌下,叁两下一坛子酒就见底了,男人不尽兴的往地上一砸,坛子爆碎的声音吓的江南枝一抖。
玄朗鹰一般冷厉的眼盯射过来,江南枝在心里狂吸了口气平静下来,“不知道这男的突然发什么疯,暂且先顺着他”
“过来”,男人的声音像是铁锤砸入钉子般脆硬,凛厉的脸看着江南枝,挥身坐下,随记抽出缠在腰间的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