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吟秋如愿带着人进去后面的夹间。
比起外面的麻将馆,里面的屋子只大不小。
挨着墙角放着一排四四方方、五颜六色的机器。
虽然没开机,盛吟秋还是认出来这是的“老虎机”。
利用赌博机开设赌场是违法行为,盛吟秋也没想到这麻将馆的老板胆子这么大,她伸手一指那排机器问,“这是什么?”
站在门口的男人自知百口莫辩,讨好地笑着说,“警官,我们也是刚弄过来,还没玩,你打开看看里面都没有几个币的。”
盛吟秋懒得听他狡辩,一挥手,“统统带回去!”
她的视线停留在里间墙角的监控摄像头上。
本以为这次能顺利找到关于张凌云的线索,但视频监控是个坏的。
而麻将馆里的人没有一个见过张凌云的。
交易俱乐部的老板可能会撒谎,但他没办法买通所有人帮着他掩盖事实。
附近的商铺民居,盛吟秋也带人走访调查过,不论是哪个店,得到的是同样的结果。
那真相只能是,张凌云没去过任何一家名为交易俱乐部的店铺。
他临终的遗言到底指代什么?
除了查出来一个非法开设赌场的麻将馆老板之外一无所获的盛吟秋带着人回到队里。
程悦也刚刚从外面回来,手里拿着两份文档。
甫一见盛吟秋,便开始迫不及待分享自己查到的事情。
“郭敬一是个山里出来的大学生,我查到他的大学学费是用的助学贷款,今年刚还完。”
这样一个出身平凡的人是怎么做到总经理口中的圆滑世故。
任何改变不是一蹴而就,程悦中午还带人蹲点在旅行社附近的餐馆,问过几个郭敬一的同事。
“还有他的同事也说过,郭敬一这个人一直比较孤僻,大概也是出身的原因,他特别自卑敏感,同事之间一些正常的分享也被他视作瞧不起他的行为。”
“虽然他们没明说,可我觉得大概少不了被戏弄、挤兑,现在他坐上经理的位置,暗地里瞧不上他的人更多。”
这便更加奇怪。
常情常理来说,一个处事孤僻又被人挤兑的人,断断做不到朝夕之间能超越所有人。
任何事都能作假,业务能力作不得假。
郭敬一从前的绩效考核总是在及格线的水准,他哪里来的实力与自信和“飞驴”的对接人员谈笑风生。
一桩桩一件件,加重了案子的疑点。
但蹊跷的是,除开这些疑点外,她们在郭敬一身上再找不到任何有关于张凌云死亡真相的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