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庸看着自家叔叔,苍老的脸上神情满是对亲儿子的忧心挂念,即便亲儿子如何不堪,身为父亲,总是会为不成器的孩子竭尽谋算。
他的心往下沉了沉。
此时,还有一人也在盼着陆时烜尽早回府。
宋惊雨疑惑着好些日子不见大少爷,就顺嘴问了下人,这才得知,原来是陆时烜在外地的事情还没料理清楚,当初为了赶赴老爷子新婚暂时撇下那头的事情,如今陆府这边安顿下来,他自然得先回去结了那头的事。
不过以后,应该会长留陆府。
这几天,她借着来月事躲懒,其实也是估算着时日提早报的,反正大夫又不会亲自给她把脉,私下的东西她自有法子应付。
这样一来,她也不全是说谎。
宋惊雨晚间刚喝了一碗粥,肚子内正有一股暖意久久不散。忽然间,她又感到下身有东西不受控制地涌出,等意识到怎么回事时,不免有些慌乱。
尽管早早准备好了,但真的来事时,还是反应不及。
宋惊雨趁早打发了烟云和容心回去歇着,两个丫头得了她的命令,十分顺从地应下了。
烟云不必说,宋惊雨是知道她入了夜做了什么,这一连几夜身子哪里受得住,守在一旁不是犯困就是发呆。
而容心年岁小,和别的房的丫鬟处得好,现下正值贪玩好动的年纪,更是巴巴等着抽了空找好姐妹说说笑笑。
这也给了宋惊雨行了极大的方便。
府中熄灯时有明确的规定,亥时各房内需熄灯,且外院不得尽数将烛灯扑灭,然后除了夜间巡查的下人外,不许任何人随意走动。
便是主子,那也是不能私下走动。老爷子先前说过,总得防着个意外。因此,需有下人在主子房外守夜。
但老爷子现在卧榻不起,大少爷忙得抽不开身,这些规定就成了摆设,只要不摆到明面上张扬,管家和管家娘子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这夜并不寻常。
原本亥时过,宋惊雨房内便熄了灯,外院唯有几个灯象征性地施些亮光照明。
其实也没人在外面走动。
可就是此时,院门外被人重重地敲着,容心受了惊吓,颤着声音候在门外问道:“是谁啊?”
“大少爷过来看望三姨太。”门外有小厮回应道。
容心隔着门缝看,确实是大少爷,这才放心开了门。
容心道:“大少爷,三姨太一早睡下了。”
陆时烜并不看她,只是周身的气息很冷,似千年不融的寒冰,让人心生寒意而不自觉打颤。
“听说宋姨娘身子不适,又整日闭门不出,作为晚辈,我是怕她有个好歹,那我可不好和老爷子交待。”
他向前走着突然顿下,又道:“你先给宋姨娘打声招呼,免得吓到了她。我给她带了大夫过来,有什么毛病正好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