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1 / 2)
宝相龙树畅然一笑,上前重重将师映川一抱,狠狠吸了一口少年身上独有的气息,叹道:“这么久不见,你有没有想我?”师映川笑道:“自然是想你了。”
当初师映川在蓬莱闭关大半年,宝相龙树与季玄婴当然不可能一直等在蓬莱,总有一些事情要做的,所以师映川出关之后,并没有看见这兄弟二人,这时与宝相龙树相见,自然高兴。
两人就此一诉离情,末了,宝相龙树抚摩着师映川的头发,道:“我本来是在凇州办事,后来听说你回宗,这就顺路来看看你。”他从头到尾都没有提到过方梳碧,师映川知道他是不想触及到自己的痛处,心中不免感叹。
宝相龙树和师映川二人这么长时间没见,此时乍然相聚,彼此自然都有些情热,宝相龙树灯下看美人,只觉得一阵阵心猿意马,忍不住就吻了上来,师映川自是不会拒绝,两人相拥着便倒在了榻上,自有一番云雨缠绵。
彼此都是很久没有过欢好之事的年轻身体,所以一旦打开了闸门,就立刻不知餍足地密切纠缠着,如同久旱逢到了甘霖。
不知过了多久,室内终于安静下来,宝相龙树健美的身体表面泛着汗色,矫健的修长双腿全无顾忌地将师映川的双腿夹住,笑着亲吻师映川同样汗津津的脸颊:“……很舒服?”师映川面色晕红,如同一只刚刚吃饱的美丽野兽,修长的手指轻轻勾划着宝相龙树结实的胸膛:“很舒服……不过,好象弄得你比较痛?”宝相龙树低低一笑,挽住怀里这具绝美的身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何况一点小伤小痛。”师映川懒洋洋地接受着青年的吻,道:“很久没有做了,感觉很不错……”忽然就嗤嗤笑了起来,洁白的指尖一按青年的鼻子:“老实交代,我不在的时候,有没有偷腥?”
这无非是情侣间的小情趣罢了,宝相龙树微微一笑,吻住了少年的额头:“自从当年认识你之后,我就没有再碰过任何人。”他说着,眼神幽昧,心中暗自叹息着补充了一句:“除了那个女人……川儿,抱歉。”
第224章 二百二十四、纷至杳来
且不说宝相龙树心中转着百般万万不可向他人道的念头,只见此时师映川身懒体慵,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云雨过后所特有的风情,他捉起宝相龙树的一缕头发放在嘴边咬着,叹道:“你怎么像饿狼似的,看把我身上弄的。”一面说着,一面三分抱怨七分无奈地看了看自己的身体,那洁白光嫩的皮肤上到处都是暧昧的痕迹,有齿印,也有用力吮吻所造成的红色瘀斑,可见方才的一场纵情究竟是何等激烈,何等的不管不顾。
宝相龙树听他抱怨,不由得笑道:“川儿这是恼我了么?”掌心在那滑腻的肌肤上游走着,爱不释手,又带着些挑逗撩拨的意思,师映川一把抓住青年蓄意作乱的手,哂道:“还来缠我我看你真的是成心想把我榨干了是罢,想来我以后若是死了,只怕就是被你弄得精尽人亡的。”
宝相龙树闻言大笑,狠狠抱住师映川亲吻了一番,直到两人都气喘吁吁地又有了动情的苗头,才恋恋不舍地唇舌相分,彼此的嘴角牵出细亮的银丝,宝相龙树怀抱着浑身上下不着寸缕的师映川,仔细地看着自己的爱人,明明是已经熟识多年的人了,但此刻宝相龙树的眼神却好象是打量着世间最新奇最脆弱也最宝贵的东西一样,他的手轻抚着师映川身体的每一寸肌肤,那一尘不染的玉容,洁净好似泉水的眼睛,花瓣一样的润泽双唇,每一处每一寸,都让他喜爱无比,恨不得这个人就这样一直躺在自己的怀里,谁也不许动,不许跟自己抢!
“这是我爱的人,我的宝贝,最珍贵的东西,我不喜欢很多人跟我一起分享他,很不喜欢……”宝相龙树心中默默想着,别看他在师映川面前只是一个坠入情网的男人,真诚而温柔,但是不要忘了,他姓宝相,是山海大狱的少主,怎么可能真的是一个纯良无害的年轻男人?他的占有欲绝对比大部分人都还要强烈,手段也绝对比大部分人都要残酷……
宝相龙树忽然低头在师映川白皙的胸前轻轻啃咬起来,逗弄着两颗早已被吮吸得变成鲜艳红色的小粒,就如同一个纯真的孩童在玩着一件心爱的玩具一般,宝相龙树觉得现在自己有很多话想对师映川说,但是话到了嘴边,却又觉得不用再说什么了,因为他觉得自己想说的那些爱语缠绵,师映川都会明白,都会懂,事实上此时宝相龙树的身下还在阵阵钝痛,结实的大腿间除了黏糊糊的白斑之外,还有丝丝血迹,但他看起来毫不在乎,这样小小的伤痛比起两人之间身体交融的快乐和满足,能算得了什么?这时师映川在青年的撩拨下,情不自禁地低吟一声,微微弓起了腰,似乎在渴求更多的爱抚,嘴里却道:“宝相你这家伙,能不能别这么勾引我了?你这个怎么喂也喂不饱的色狼……唔……”宝相龙树听了这欲拒还迎的话,目光熠熠地看着师映川潮红的脸蛋,低笑道:“美人在怀,莫非要我学柳下惠坐怀不乱不成?我却是没有那种定力啊……川儿,你真美……呵呵,不是刚刚才说不想了么?那么这种表现又是怎么回事?真是个不老实的小家伙……”说着,轻轻一弹师映川腹下再次精神起来的东西,如此一来,内外相激之下,师映川来自体内的那股男性冲动之气终于决堤,他一把攥住宝相龙树的手腕,无奈而又灼热地看着男子笑吟吟的眼睛,叹道:“你这是在惹火烧身……”
“是么?”宝相龙树挑眉而笑,他的相貌只能说是有几分英俊,在师映川所见过的出色男子当中属于最普通的那一类,但此刻那种爱意浓浓的眼神与温暖的笑容却给他并不出众的外表平添了三分魅力,显得如此诱惑,仿佛有人在耳边故意吹着丝丝暖风勾连着,令师映川有点心跳加快,宝相龙树忽然一翻身,整个人便压在了师映川身上,他扶住少年已经性致勃勃的小东西,缓缓纳入自己体内,甫一结合,两人便同时发出叹息般的低哼,宝相龙树俯身吻着爱人的嘴角,问道:“川儿会不会看不起我?觉得我以男子之身却屡屡主动要行这等妾妇之道,总是撩拨你不断欢好……”师映川失笑:“怎么会?你自然是喜欢我,才愿意这样做。”
宝相龙树轻笑,用力吮吸着少年柔嫩的唇瓣,说道:“我只不过是因为知道你不喜欢雌伏于人,所以才这样罢了,既然是两情相悦,那么床帏间谁主谁从又有什么关系?你比我年纪小很多,我总应该宠着你才是,怎舍得让你疼?更不想勉强你,那样又有什么意思。”师映川微微动容,两只莲藕一样白嫩的手臂搂住了宝相龙树的脖子,主动送上热吻,喃喃道:“我知道,我都知道……”宝相龙树亲吻着他,再次带领着少年卷入到一场热情的风暴当中,间或听见青年低柔缠绵的爱语:“川儿你要记得,无论我做了什么,都是因为爱你……川儿,我爱你……”
……
夜深人静,榻上一片凌乱,两具身体交颈相缠,衣物被扔在榻脚,室内有淡淡的古怪气味。
也不知究竟过了多久,师映川忽然觉得心神一阵悸动,猛地从睡梦中醒转过来,他缓缓睁开眼帘,眼神有片刻的凝滞,双眸当中非常怪异,颜色似乎变淡了些,偏向于灰暗,有若琉璃,尤其古怪的是眼睛表面仿佛正有无数画面在闪现又消失,仿佛在回溯一般,不过这种诡异的现象只持续了片刻,师映川就立刻完全清醒了过来,他微微喘息着,扭头一看,宝相龙树正在熟睡,师映川凝视着青年,然后轻手轻脚地起来,披衣下床,他走到镜子前坐下,镜中映出一张美丽绝伦的脸,师映川皱眉盯着镜子里的人,他隐隐感觉到似乎有一种意志正藏在某个地方,顽强,耐心,蠢蠢欲动,这个意志并不是和他对立的,也并不是要抢夺什么,因为他们本来就是一体,但对方却在影响他,甚至在一定程度上控制他,以前还没有露出这种苗头,但从他晋升半步宗师、修为大增之后,这种端倪就逐渐显露了出来……师映川心中突然微微一凛:莫非这是因为自己如今已经强大到了一定程度,所以‘他’才会有这种表现?或者说,现在的自己,才是达到了让‘他’逐渐暴露出来的价值?
师映川的脸色凝重起来,也许是因为他与‘他’原本就是同一个人的缘故,所以他似乎隐隐明白了对方的那种执念,或许也就是因为这样的执念,所以让‘他’变得极端,最爱之人的背叛,一生心血的崩溃覆灭,大概从那个时候开始,‘他’就已经变得疯狂起来,师映川想起梦中‘他’以血为誓的诅咒,冥冥中似乎感同身受,那种绝望痛苦到想要毁灭整个世界,毁灭所有的一切的感觉,令人为之颤栗不已,那么,自己难道就是‘他’的一枚重要棋子?一枚在这场疯狂报复中的重要棋子?一手辗转千年才终于布下的……妙棋?
夜寒露浓,风声瑟瑟,这番猜测似乎直逼到了师映川的心里,他眼中微微闪过一丝迷茫,但紧接着就是一片澄澈,他想了想,忽然冷笑一声,看着镜子里的人,低低道:“你就是我,我也就是你,你的心愿我自然不是不可以帮忙达到,但也仅仅如此而已,谁也不要妄想控制我,我只能是属于我自己的,你要毁掉谁,报复谁,毁灭谁,选择什么方法报复,这些我都不在意,只要别碍到我的路,不要损害到我的利益,那么就一切好说。”
事已至此,师映川其实也想明白了,自己与‘他’是一体的,‘他’没有必要害自己,那么在一切都还没有超出掌控之前,自己实在没有什么必要去警惕太多,‘他’已经给了自己很多好处,自己现在的一切几乎都可以说是因‘他’而起,既然如此,又何乐而不为呢?凡事不要只想着坏的一面,如果换一个角度来看问题,也许就会有另外一种截然不同的结果。
想到这里,师映川轻轻一叹,站了起来,他走回榻前,看着熟睡的宝相龙树,男子的身体露在外面,结实,修长,非常富有阳刚之美,师映川静静看着自己的伴侣,这人应该是自己三位平君当中最爱自己的一个,对方和方梳碧一样,也是前世自己所认识的人,只不过那时还非常年轻的自己拒绝了同是少年的他,想不到这一世却又能遇到,而且还最终走到了一起,或许命运就是这么的奇妙罢……师映川轻笑起来,他缓缓俯身,主动吻上了男子的唇,很快,宝相龙树迷迷糊糊之余就有了回应,两人唇舌纠缠着,师映川索性完全压在男子身上,双手抚摩着这具有力的身体,撩拨这个深爱自己的人,这时宝相龙树也清醒了,他有些意外,低笑道:“……想要?”师映川亲吻着他,嘴里含糊不清地道:“宝相,给我……”宝相龙树瞳色深沉,舒臂拥住了这个自己愿意为其奉献一切的少年,在这个时候,不需要羞耻心,不需要想别的,只需纠缠在一起翻云覆雨,彼此互相温存满足,尽情在情爱的世界中忘我享受……
翌日一早,师映川坐在妆台前,他面色如常,眉眼之间却隐藏着一丝满足的神色,眼角残余着淡淡餍足,容色明艳之极,他披一件衫子,正拿着梳子懒洋洋地梳着头,宝相龙树却是歪在榻上看着他,只在腰间搭着毯子,拥着被子,一手支腮,半眯着眼睛看师映川梳头,师映川从镜子里看见笑吟吟的青年,不知怎的就有点不好意思,道:“看我做什么,昨晚还没看够?”宝相龙树心满意足地摸了摸下巴,笑道:“哪里有看够的时候。”师映川丢下梳子回到榻前,轻轻在对方身上一拍:“起来罢,我去叫人拿热水来,等会儿先洗个澡再说。”
宝相龙树嘿嘿一笑,一把就将师映川捞到怀里,吻住少年因为惊讶而微张的红嫩嘴巴,两人的身上包括榻间包括室内,都有一股子云雨之后所特有的腥甜膻气,师映川本能地挣扎了一下,轻斥道:“……要作死了你!也不数数昨晚来了几回?你那里都肿得厉害了,还敢来闹我?”宝相龙树却只装作没听见,在师映川脸上身上放肆地揉搓啃咬着,听见师映川呼吸开始变粗,不禁有些得意,在少年耳边道:“傻孩子,除了我,其他人可曾让你这样快活过?”话音未落,已利索地翻身将师映川压在了身下,说不得又是一番肆无忌惮的亲热。
等到大半个时辰之后,房间里面才传来一声吩咐,外面左优昙听了,这才打开门进去,隔着帘子站着,很快,师映川裹着外衣,披头散发地慢吞吞掀开珠帘走了出来,左优昙不必看他那副春光无限的样子,只听先前里面隐隐的折腾声,就知道发生了什么,师映川撩了撩额前的乱发,道:“去叫人送洗澡水来,再拿点吃的。”左优昙应了,便出去安排,师映川揉了揉微酸的小腹,这才回去,却见宝相龙树披着一件衣裳坐着,敞着怀,露出结实的胸膛,上面星星点点散布着用力吸吮所留下的红斑,师映川乍一瞧见,一时倒觉得心头微热,宝相龙树却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对他暧昧地笑道:“川儿,你年纪虽轻,精力却很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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