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大哥其实人挺好的,没想到最后落了个这样的结局。”
“是啊,可能是那天说了不敬的话,冒犯了鬼神。”
......
一群劳工挤在外围议论着,却没有一个敢上前把人给放下来,直到大理寺的人来,那具赤裸的尸体依然在风中飘荡。
大理寺少卿这边刚叫人把尸体放下来,锦衣卫和东厂的人就都来了。
“皇城的一应大案现在都由锦衣卫接手,宋少卿可能公务繁忙还不知道,”锦衣卫指挥林高使朝宋博艺拱了拱手,“这里就交给我们吧,后面的事就不劳宋大人费心了。”
“宋某倒是真的不知道皇上何时有过这样的旨意?”宋博艺脸上带着笑,寸步不让。
东厂的督主赵仆见状上前圆场,尖利的嗓音让紧张的气氛多了一丝滑稽:“要咱家说啊,两位都是一心为了皇上分忧,只是这职能上兴许是冲突了,不如去问过皇上如何?”
“那就有劳赵督主去禀报皇上,我大理寺的人都来了,没有皇命便不能擅离职守。”宋博艺笑着朝赵仆拱了拱手,继续皮笑肉不笑的盯着林高。
林高声音冷硬:“锦衣卫也在此处等。”
赵仆无奈,只能带着自己的人先行离开了。
......
御书房内,周铭烨眼底布满血丝,疲倦的看着眼前毕恭毕敬的赵仆,声音懒洋洋道:“你这个督主,不替朕分忧,还事事要来烦朕,那要你们东厂有何用?”
周铭烨的声音很平静,赵仆却是脚下一软,“噗通”一声跪了下去:“皇上恕罪,奴才也是想着托金宫事关重大,这才来请示......”
“那就让两边一起查吧,”周铭烨不在意的挥了挥手,示意赵仆先起来,“还有屋架倾斜的事,工部这么久了也没个结果,正好叫他俩一道查了。”
“是。”
等到赵仆离开,水槐端着熬好的汤药走了进来,看着周铭烨一饮而尽,又递了一杯清水过去:“这药一顿也没少喝,您这夜里还是睡不好,要不让太医再过来瞧瞧?”
“不碍事,”周铭烨漱了口,有些疲惫的揉着眉心,“瞧来瞧去也不过就是那些说辞,朕都快会背了。”
“那您就宽宽心,不要总去想了,摄政王若是知道您这样糟蹋自己的身体,也不会好受的......”水槐极轻的叹了口气,收走了桌上的药碗。
托金宫这边,听到皇上让自己和宋博艺一起查案,林高脸色十分不好看,两人是死对头,从前这人就总是压他一头,后来皇上重用锦衣卫,又调任他为指挥使,他这才算是赢过了宋博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