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后来秋收,川州再次闹起了虫灾,消息都始终被封锁在川州,就连有人外出逃荒,都没有一点风声传到皇城。
谢璟南当即就让人查了国库的账目,发现这段时间里,赵仆以赈灾名目,从国库挪走了整整十万两。
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人竟然有这么大的胆子敢贪墨这么多钱,也是被有些惊到。
.....
“川州现在百姓的情况如何,旱灾和虫灾处理的怎么样了,”谢璟南看向林高,沉声吩咐,“暗查的消息并不细致,你带着锦衣卫去再查一下,务必仔细,不要有任何遗漏。”
“是,”林高的脸色也算不上好,正准备领命离开,又突然想起某人的话,脚步一顿,“摄政王,我....我和赵仆等人不一样,我绝对没有半点其他的心思!”
谢璟南闻言眯了眯眼,上下将人打量了一番才缓缓开口:“宋大人又跟你说什么了?”
“也没....???!!王爷怎么知道他.....”
林高瞬间愣住,“呃,也没说什么,就是让我在您面前表表忠心,毕竟锦衣卫一开始不也是皇上为了气您才重新启用的,他怕您觉得我也是奸臣。”
“宋大人倒是对你上心,但是就你这一眼能看个对穿的性子,我还用怀疑你什么吗?”
谢璟南颇为无语,觉得无论多聪明的人,只要沾上情字的边,脑袋就不太灵光了:“我才把赵仆侵吞国库的事交给他去查,现在有点担心你影响宋大人的工作了......”
早朝,在太监宣读完赵仆的罪行之后,大殿上静得落针可闻。
“从夏末,一直瞒到了秋末啊,”周铭烨气得声音都有些不稳了,“赵仆啊赵仆,你好本事,朕真是低估了你啊!”
赵仆此时已经被五花大绑,跪在大殿之上哆嗦个不停,嘴唇哆嗦了半天,到底是没说出一句话,而他旁边跪着的户部尚书,也早已经浑身被冷汗湿透。
“川州那么多百姓,你还是个人吗?!”御史大夫终于反应了过来,指着赵仆开始痛骂,“狗奴才,你怎么敢的啊,就不怕死后下阿鼻地狱吗你?!”
对着皇帝赵仆是怕的,对着一个平日里要经他批折子的大臣,赵仆心里又是优越的:“本督本就是阉货,算什么人?至于死后是下地狱还是去何处,就不劳您费心了。”
“都到这一步了,你还敢在朕面前这样嚣张?!信不信朕现在就砍了你?”周铭烨见赵仆还有功夫跟大臣呛声,气得不行。
赵仆一哆嗦,到底是没再敢说话。
“邹齐,”周铭烨把目光转向一旁的户部尚书,“你来说说,帮着赵仆挪走了十万两,钱去哪了?”
户部尚书汗如雨下,嘴巴张了张,话没说出来,倒抽一声,愣是吓得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