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薛毅喝醉酒打人是由来已久的事,怕是阿吉的亲娘也是受不了日日被毒打,才会逃跑的吧。”
“你说这样的人是怎么娶到媳妇的,还两个?”
“女子的婚姻大多由不得自己。家中若有兄弟,多半是被当做物件用来‘买卖’换取钱财贴补家里;放在像林思思那般的商贾之家,成婚最多算作联姻。他们只知满堂结彩,却从未有人问过这些女子是否愿意。”
“那乔倩是……”
“乔倩不是本地人,是隔壁州城里的。家中是佃户,前些年收成不好,弟弟要娶弟媳,就把阿姐卖了换钱。”娄简靠在廊下,“听邻舍说,她婚后用过许多法子求子,但一直没见动静。”
“薛毅这混蛋,还是断子绝孙的好。”
许一旬比着拳头朝着空气霍霍。眼前忽然多了两名官吏,带头的问:“请问哪位是娄先生?”
“在下是。”娄简上前。
那人笑意盈盈:“在下仇海,岑州长史。娄先生,顾刺史有请。”
顾朗华虽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莽夫,但也拗不过盛诗晚的固执。
从夏惊秋那里出来后,盛诗晚去拜会了顾朗华。她知道夏惊秋正愁破案的事,便在顾朗华面前软磨硬泡,举荐了娄简。
娄简瞧着报酬的数额不错,足有百两,便应下了差事,毕竟没必要和钱财过不去。
玉盘似的月亮挂在枝头,洒下淡淡的银光。烧灯续昼,夜色里的岑州城有一处格外亮堂六麻子的赌坊刚被端了三日不到,又重新开业了。
夏惊秋蹙眉站在不远处的巷子里,脸上满是厌恶。心头正窝着火,夏惊秋忽然被人拍了一下:“喂,站这看门呢。”
夏惊秋顺着声音回头,又惊又喜,不过还是佯装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
“哟,许一旬还真能把你请来啊。”
“请我来的,是顾刺史与殿下的那一百两报酬。”娄简抱着二五,笑得人畜无害。
“哼,还真是闻着钱味来的。”夏惊秋冷嘲热讽,他忽然意识到了什么,“殿下?”
“是啊,殿下挺看重你,瞧你愁眉苦脸的,特地去寻顾刺史来请我。”
“莫要胡说惹人误会,我与殿下清清白白。”夏惊秋急忙解释。
“我可没兴趣知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