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不说实话啊!”
师绣娣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我说我说,那暗娼院是为了满足个别客人的癖好而设的。”
“我看不仅如此吧,慧光绍将奸淫施虐的场景绘制下来,又换做钱财对吗?”夏惊秋眼中生起怒火。
师绣娣点了点头。
“这些女子即便落了贱籍,也是人,你们怎么能做出如此丧心病狂之事?”
“事情既已明了,苏玉怀辩无可辩。”她跪在地上,“腰斩也好,凌迟也好,苏玉怀绝无怨言。”
“你一人怎么可能杀的了这么多人。”娄简扶起苏玉怀,“若是问罪起来,晓云绸以及十二舞姬都逃不了。”
“我苏玉怀一人做事一人当,与旁人何干,你凭什么说此事与诸位姐妹有关。”
“很不巧,我与长史大人在丹枫画坊中寻到了三幅慧光绍的遗作,只要细细查验,必然能从其中辨出诸位娘子的特征。”
“是我杀的,是我的杀的,与苏姐姐没t有关系。”舞姬们纷纷涌了过来,将苏玉怀围了起来。
许一旬随便选了几人,将她们的手掌翻转过来,掌心处残留着一道淡淡的绳痕:“季应一个大男人可不是一人就能将其揾死的。”他看向娄简,“十二人中,九人手掌中有麻绳勒痕。”
“细细想来,赏花会当日,诸位娘子与苏娘子好像从未同台表演过。想要在云良阁门前杀人,绰绰有余。”娄简道。
“此事是我一手策划的,她们不过是帮凶罢了。”晓云绸钻过人群,站在夏惊秋与娄简面前,“欺负一群女子,你与那几个混蛋有什么区别。”
“晓先生不必替我们揽责。”舞姬之中,一张稚嫩的面孔噙着泪珠。
“若遇不平,为何不报官?”夏惊秋问。
“报官?”苏玉怀冷笑,“季应、李江泽、慧光绍、阿支祁,那个不是凉州城里的人物,而我们呢,不过是娼妇罢了。哪有人,会听我们说话?”
“我们又不是没报过官,前脚入了府衙,后脚便被人绑到巷子里一顿毒打。翠娘,翠娘姐姐就是这么死的……”抽泣、呜咽,此起彼伏。
“若不是走投无路,谁愿意双手沾满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