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睿王。
年修不再多说什么,自家爷的心思太深,岂是他能窥探究竟的?只不过,刻意透露舒云的消息给睿王,到底是何用意呢?
这舒云,藏着什么秘密?
待年修退下,屋子里只剩下苏幕一人,她终是放下了手中黄卷,缓步走到了床边,枕头底下,搁着那片破碎的发钿头。
烛光内,旧物色泽早失,不管放谁手里,都只是令人厌弃的死物而已,没有任何的价值可言。
然则,死物又如何?
对有些人来说,死物比什么都重要。
苏幕眉眼温柔,如玉般的指尖,轻轻拂过钿头,眸中情愫翻涌。
须臾,她小心翼翼的用帕子将钿头包回去,再小心翼翼的,将东西塞回枕头底下,眼角略有些微红。
定远侯府的北苑,那个女人……到底是谁?
她为什么,会有这东西?
夜色沉沉,有睿王在禹城,谁敢造次?饶是定远侯府,也不敢贸贸然在城内闹事,免得真的惊动了皇帝,惹出大祸来。
然则,翌日一早,却闹出了点怪事。
街上有些吵吵嚷嚷的,一大早的好像热闹过了头。
“爷!”年修快速进门。
苏幕正在用早饭,听得动静,连眼皮子都没掀一下,这两日她得好好养伤,免得路上逢着危险,还得受制于沈东湛。
“爷,街头出事了!”年修道。
苏幕搅着碗里的米粥,不管外头有多少热闹,与她何干?她半点都不想过问。
“有人死了。”年修说,“死在街头,与当日定远侯府那位姨娘的死状,很相似!”
音落,苏幕手一松,汤匙旋即落回碗里,“你说什么?”
“人跪地,七窍尽流血。”
第60章 这又是个死……
苏幕坐在那里半晌没说话,说不震惊是不可能的,从简城到此处,路途遥远,这凶手是一路跟着他们走?
还是,纯粹的巧合?
世间事,无巧不成书,可也不能这么巧吧?
“爷?”年修低唤,“您没事吗?奴才只是看了一眼,您要不要亲自去看看?横竖此处是禹城,有睿王的人在,那帮腌臜东西即便追上了咱们,也不敢堂而皇之的动手。”
眼下,是安全的。
“到底是谁的人?又是谁做的?”苏幕满心疑问。
当日定远侯府出了人命,苏幕身份特殊,不敢轻易暴露,所以很多细节没敢细查,如今再逢着这事,总归是心里放不下,尤其是那只掌中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