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不是,左不过近来有人看到,沈东湛进过你的苏宅,你作何解释?”栾胜端起杯盏,浅呷一口。
薄雾氤氲,苏幕看不清楚他的容色变化。
栾胜在宫中浸淫多年,什么人没见过,什么心思猜不着,若要与他周旋,势必得费一番心思,而且不能露出任何的马脚。
苏幕扑通跪地,“苏幕对东厂对义父,绝无二心,请义父明鉴!”
“我没说你跟沈东湛勾结,只是随口一问,当不得真,你的为人如何,义父还是知道的,毕竟你是我一手养大的。”话虽如此,可也只是说说而已,栾胜似乎没有让她起身的意思。
是以,苏幕只能继续跪着。
“我被尚远重创,无奈之下只能依附沈东湛的力量,回到殷都,但是苏幕并没有将真的账本交出去,而是特意做了一本假账,谁知道沈东湛……”苏幕垂着头,“是苏幕办事不利,不过,苏幕可以将功补过。”
栾胜捏着杯盏的手,稍稍一顿,“你说什么?”
“我虽然没拿到账本,但是……找到了那批被二皇子藏起来的珍宝。”苏幕扬起头,“大批的财帛,现如今都在我手里。”
栾胜放下杯盏,弯腰将苏幕搀起,“起来吧,别跪着了!”
“是!”苏幕的额角渗着薄汗,脊背上刺刺的疼着。
早在答应沈东湛,要把账本交出去的时候,苏幕就已经为自己谋好了退路。
账本上有名单,也有藏宝之处!
可惜,后按半部分被苏幕撕了,是以……
第67章 顾西辞 为 乐乐妈轩轩妈 马车加更1
这批被二皇子李润藏起来的宝藏,为数不少,若是能冲归国库,对皇帝来说的确是件喜事,只是金黄银白,容易晃了眼。
苏幕不知道,栾胜是什么心思?
对于这批财帛,他……是留,还是送?
当然,这不是苏幕该问的事情。
“东西呢?”栾胜问。
苏幕解释,“当日我身负重伤,没办法带着这些东西离开定远州,便与年修分头行事,由他派人折返定远州,趁着定远侯府将注意力都落在账本上之时,将东西窃出,放在了扬州的暗哨内,只要义父开口,东西就会马上送达殷都。”
“你办事,为父很放心。”栾胜扯了一抹笑,“苏幕,不是义父非要这般严苛待你,实在是形势迫人,今日温柔刀,明日命难保。”
苏幕颔首,“义父不必多说,苏幕明白。”
“你能明白,自然是最好不过。”栾胜轻拍着苏幕的手背,“听说太子宫里多了个人,得空去探探底,东宫不能出事。”
苏幕不动声色的收回手,“是!”
出了门,年修快速迎上。
“爷,没事吧?”年修惴惴不安。
苏幕摇头,“没事。”
年修紧跟在她后面,瞧着她出了提督府之后,在门口立了半晌,好似在想些什么,不由的提了提心,“爷,您还是先回去休息罢,背上的伤还没痊愈,怕是哪儿都去不得。”
“进宫!”苏幕攀上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