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
尚云茶是个不依不饶的性子,冲到沈东湛面前,拦住了他的去路,握住了他的手,“你就这么见不得我?好歹咱们也是有过夜夜笙箫之人,我至今都记得,沈指挥使好生厉害,折磨得人……欲,生,欲,死!”
沈东湛咬肌微紧,眼底的不悦清晰可见,冷冷的抽回手立在那里,“尚姑娘好歹也是个未出阁的姑娘,有些话还是不要宣之于口为好。”
不远处,周南急忙跑来,“爷,您怎么在这?睿王殿下请您过去一趟。”
见着尚云茶在场,周南装模作样的拱手作礼,“尚姑娘有礼了!”
有外人在场,尚云茶还是要点脸面的,此事只能就此作罢。
“今日你嫌弃我,来日你必后悔。”尚云茶气急败坏的离开。
瞧着尚云茶离去的背影,周南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还好卑职来得及时,爷,您怎么就撞上这女魔头了?”
沈东湛沉着脸,这是她撞上的吗?
“不过嘛,嫌她是真的,弃……委实算不上。”周南嘀咕着,“压根没有的事儿,自个在那乐呵,还好意思说什么嫌弃?”
沈东湛一言不发,拂袖而去。
真是,晦气!
周南紧随其后,瞧着自家爷进了厢房,第一反应是洗手。
“碰着您了?”周南低声问。
沈东湛没说话,足足洗了三遍。
见状,周南便明白了,怕是真的沾着了,之前便是如此,而今又是如此,好在周南早就习以为常,见怪不怪。
不过转念一想,周南发出了来自灵魂的拷问,“之前苏千户与您碰碰搭搭的,她没少沾您,也没见着您犯这臭毛病,把她胳膊剁下来……”
沈东湛一记眼刀子甩过来,擦手的动作停滞。
“卑职什么都没说!”周南忙咧嘴赔笑,“真的真……唔!”
沈东湛擦手的帕子,冷不丁塞进了他嘴里,转身出门。
周南眨了眨眼,开个玩笑而已,怎么……之前提及尚云茶的时候,也没见着他恼火,这提到了苏阉狗,好像真的生气了?
出了门,沈东湛便去了睿王的院子。
因为身份尊贵,又因为尚远另有打算,所以将睿王安置在独门独院的地方,墙内都是带来的侍卫,墙外都是定远侯府的军士。
是礼遇,也是暗囚。
庆安在门口行礼,“沈指挥使,殿下在里头等您多时了。”
“知道了!”沈东湛进门。
李珏负手立在窗前,背对着门口方向,听得动静,幽然转过神来,目色探究的望着沈东湛。
“睿王殿下。”沈东湛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