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答不上来,是不敢说。
考验过了之后,是不是想让她取代栾胜的位置?
“义父和皇帝之间,并未有过任何冲突,义父侍奉皇上一直都是小心谨慎,按理说是不可能有什么差池的。”正因为如此,苏幕才想不明白。
年修愕然,伸手直指,“爷!”
不远处,两道熟悉的身影,又在哪里飘啊飘的。
苏幕扶额,脑瓜子嗡嗡的。
“真是阴魂不散啊!”年修咬着牙,“怎么走哪都能碰到?爷,他们就是故意的,故意在咱们跟前晃,晃得人脑瓜子疼。”
苏幕还能怎么办?除了叹气还是叹气。
倒是年修,忍不住上前质问,“你们到底有完没完?殷都城又不是只有一条路,总跟着我们作甚?怎么,害了一次又一次,现如今又想出了什么损招?”
“哎哎哎,你小子把话说清楚,什么叫害了一次又一次?”周南不干了,“咱们是救了你们一次又一次,做人不能这么没心肝,黑白颠倒,是非不分,举头三尺有神明,话不能乱说!”
年修愤然,“那就别跟着我们!若敢继续跟着,再难听的话,我也说得出来!”
“说啊说啊,你倒是说啊!”周南可不是吓大的,“就你这样狼心狗肺的东西,有本事吐两象牙出来让我看看!”
年修气急,“你!”
“我就说嘛,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周南满面嘲讽。
沈东湛瞧着二人,无奈的摇摇头,抬步朝着苏幕走去。
“沈指挥使如今是越发闲得慌,锦衣卫现如今这般不得皇上重用,成了闲散人员?”苏幕冷嘲热讽,“满大街的晃荡。”
沈东湛瞧着她,“皇上让你去查睿王妃的事情?”
“偷听别人说话,还这般理直气壮,你也是个人才!”苏幕抬步就走,“年修!”
年修剜了周南一眼,疾步跟上。
“苏幕!”沈东湛喊她的名字,“朝局是看不见的沙场,若然见血,必定胜过战场,上位者的决策或者阴谋诡计,能让前线死伤无数,也能活万人之命。”
苏幕站在那里,眉心微蹙。
“朝廷并不像你所见着的,这般风平浪静,尤其是现在。”沈东湛站在那里,瞧着她微微僵直的背影,“每每更替,必尸体成山,血流成河。”
苏幕转身,若有所思的望着他。
风过眉眼,他眸色清冽,容色肃穆。
他不是在开玩笑,也不是在糊弄她。
所言,句句属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