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王姑娘平时可有什么异常?”沈东湛开口。
简鞍摇头,“不曾有什么异常,她素来沉稳,在外人面前不怎么爱说话,也就是在我面前能多说几句。”
“东湛兄是觉得,王姑娘可能……”叶寄北顿了顿,下意识的看向简鞍。
如果真的是自己未过门的妻子干的,这叫简鞍如何承受得住?
“事无完全,先查清楚再说。”沈东湛不愿妄下决断,毕竟这王家和简家是姻亲,说到底也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可言。
叶寄北低声问,“别怪我多事,我就问一句,你跟王姑娘的感情如何?”
“我两自定亲以后,便时常小聚,当然,皆是发乎情止乎礼,绝对没有越轨之事,说起来,也算是半个青梅竹马。”简鞍很是认真的回答,“我说的都是真的。”
叶寄北点头,“我们自然是相信你,对她没有二心,可你问过她的意思吗?她被你一拖再拖,是否有过怨言?又或者,生出过退亲的心思?”
这问题,惊得简鞍愣在当场,好半晌都没醒过神来。
马车内,安静得落针可闻,氛围略显尴尬。
马车停在王家门前之时,沈东湛和叶寄北已经下了马车,简鞍却在马车里静静的坐了许久。
“他不会有事吧?”叶寄北低声问。
沈东湛没说话,这种事情该怎么说呢?看个人的接受程度吧!
有些人游戏人间,女人如衣服,多一件不多,少一件不少,回头后院还能挂一串;但有些人像天际的大雁,若你不存,我便同去。
“简兄?”见着简鞍出来,叶寄北忙上前问了句,“没事吧?”
简鞍点点头,“我没事,不过是问问罢了,也许跟妙琳没关系,只是误会罢了!若然是误会,解开来便是,不打紧的。”
说是自我安慰也好,自欺欺人也罢了,总归是给自己踏入王家的勇气。
王家的人,都认得简鞍,进去自然也不费事。
王侍郎今儿在六部衙门,府内自然是王夫人当家做主。
花厅内。
王夫人坐在那里,瞧一眼跟前的三人,“妙琳今日晨起,便觉得身子不舒服,所以不便见客,你们改日再来!”
“这位是刑部尚书家的公子,这位是沈指挥使。”简鞍开口。
尚书叶家倒也罢了,毕竟是个公子而已,又不是叶尚书亲自来,但是沈指挥使……那可不一般,皇帝跟前的红人,锦衣卫都指挥使。
“沈指挥使!”王夫人赶紧起身,眸中带了几分惊恐。
即便是王侍郎,见着沈东湛的时候,也得诚惶诚恐,何况是一介妇人,又无尊位在身,哪敢对官家不敬。
“我今日不是来办差,是受朋友之托,找王姑娘问一件事,若是王夫人不放心,可以旁听。”沈东湛面无表情。
锦衣卫都指挥使,办差的时候正经起来,平生不怒自威之势,极具威慑力,任是谁见了,都会畏惧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