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齐侯府会处理。”沈东湛说的是齐侯府,既不是她,也不是他。
苏幕皱眉,“幺姑是自小看着我长大的,我知道她下手的轻重。”
“听着!”沈东湛双手抵在桌案上,就这么直勾勾的瞧着她,“这件事跟你没关系,不要把旁人之过往自己身上揽,负责是好事,但不需要对任何都负责,若是滥发同情,吃亏的是自己。”
苏幕被他逗笑了,“你觉得我是这种,滥发同情心的人?”
“你不是!但不可否认,女人容易心软,怕你惯了,以后便拿不起剑,护不住你自己。”沈东湛直起身,意味深长的望着她,“纵我有心护你,却不如你自己手里握着剑。”
苏幕没说话,瞧着沈东湛转身离去的背影。
“爷!”年修进门。
苏幕回过神,“他们走了?”
“是!”年修颔首,“都走了。”
苏幕扶着桌案起身,“年修,我忽然觉得有些事情,好像我从来没有真的探究过,现如今想来,桩桩件件,似乎都有疑点。”
“爷,您这话是什么意思?”年修不明白。
苏幕抬步就走。
年修:“……”
这沈指挥使到底跟他家的爷,说了什么?
苏宅。
李忠正在曝晒药草,听得耿少离在屋内念书,朗朗上口的,倒也不错。
骤见着苏幕沉着脸进来,李忠心下一惊,“这是怎么了?不是去看热闹了吗?怎么,出变故了?皇帝收回成命?”
“不是!”年修急忙摇头,“睿王亲自监斩,柳如芝和王妙琳都已伏诛。”
李忠松了口气,“那就好!”
“忠叔?”苏幕瞧着他,“我有话跟你说,你且进来。”
李忠点点头,“欸!”
“义父?”耿少离跑出来,却被年修一把拽住,“怎么了?”
年修摇摇头,示意他不要去。
进了屋,李忠满脸不解的望着苏幕,“爷,怎么了?”
“忠叔,有些事我想问个清楚。”苏幕难得这般神色严肃,“关于我的父亲和母亲,您到底知道多少?不要说不清楚,您是府中的老人,自小与我爹一块长大,您不可能不清楚这些事情。”
李忠断然没想到,苏幕会突然说起这事,“我……”
“我娘有一枚簪子!”苏幕开口,“我记得很清楚,娘的那枚簪子是外祖家传下来的,按理说应该是独一无二,不可能再有旁人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