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夫石?”周南一拍年修的肩膀。
惊得年修差点拔剑,所幸周南眼疾手快,快速摁住他,心里也是捏了把冷汗,这么经不起吓?
“你干什么?”年修恼他。
周南有些理亏,“瞧着你一个人待着,同你开个玩笑罢了,这么胆小,还敢在东厂里厮混?诶,你在这儿干什么?等你家千户大人?”
“哼!”年修别开头,“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周南心头的愧疚,瞬时一扫而光,“哟,耗子哥啊?”
“你!”年修咬着牙,“你滚远点。”
周南轻呵,“用得着的时候,就周大人周大人的,用不着的时候就骂我是狗,啧啧啧,果然是喂不熟的白眼狼。”
年修正烦着,自家爷进了太子殿下的帐中,至今还没出来,听得周南这般言语,冷不丁一脚踹了过去。
说实话,周南就是嘴贱。
除了嘴贱,也没别的坏毛病。
然则……
嘴贱是要付出代价的。
比如,他觉得自家爷跟苏千户如此稔熟,而自己又三番四次的跟年修打交道,自以为关系不错,开个玩笑也是无伤大雅。
哪知道,境况不同,心境不同,所以代价也不同。
周南面色铁青,疼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夹着腿,弯着腰,捂着裆,“你……”
不愧是东厂的小阉狗,有毒!
年修转身就走,疼死活该!
这会,周南是疼得直不起腰来,嘴里哼哼唧唧的,愣是再也说不出话来,没想到啊,有朝一日居然会被东厂的人,光明正大的偷袭成功。
真是,丢人!
夜色沉沉,细雨绵绵。
有人辗转反侧,有人彻夜难眠。
天亮之前,雨停。
林中雾气浓重,晨起凉意渗人。
苏幕走出帐子的时候,面色依旧清冷。
“爷?”年修迎了上去,“您可算是出来了!”
苏幕没说话,朝着自己的帐子走去。
进了帐子,年修才敢开口,“爷,您没事吧?”
“没什么大碍,就是在太子的床边守了一晚上。”苏幕放下手中剑,褪了外衣丢在了桌案上,转身朝着水盆走去。
年修赶紧取了帕子,“沈指挥使也在外头等了一夜。”
“嗯?”苏幕的手,僵在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