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副将当即行礼,急忙开口,“公子,卑职什么都不知道,既然你们找到了想找的东西,那卑职先行告退了!”
“好!”顾西辞应声。
王副将赶紧离开了库房。
有些东西,不该他们知道,就不要好奇心太重,否则是要吃苦头的。
待王副将走开,顾西辞叹口气,“我也不知道,爹为什么要放个这样的东西,但既然放在这里,想必是什么要紧之物。”
说着,三人将黄布搁在桌案上。
烛光明亮,落在黄布上,金丝灼灼其芒,耀耀其辉。
“蟒?”沈东湛凝眸,“应为帝王所赐,王爷或者太子,以及重臣所用纹饰,百官以及寻常百姓,皆不敢用之。”
苏幕接过话茬,“绣纹如此精致,哪怕就这么一片黄布,也足以证明能用这块布的人,身份不俗,定是皇亲贵胄,三公九卿。”
“若是恩赐我爹,肯定不止这么一片。”顾西辞努力的细想,“我在我爹的房间里,不曾见过类似的绣蟒黄袍,所以我敢肯定,这绝对不是我爹衣服上的东西。”
那这就奇怪了,无缘无故的,放一片黄布在这器械库里作甚?
若不是要紧的东西,肯定不能放在这里,但若是要紧之物,放在书房里岂非更好些?
“你爹平素可有提过什么人,什么事?”沈东湛问,“比如说,故人?印象深刻的,让他谈之色变,又或者放不下的?”
顾西辞瞧着他,“我觉得,我爹现在最放不下的,就是你与齐侯爷!”
沈东湛扶额。
苏幕:“……”
“我爹这人,平素话不多,日常都在这练兵场,很少回家。”顾西辞面色沉静,“而我是在后院里长大的,更是鲜少有什么接触,他也只是偶尔来看看我而已,一年到头说不了几句话。”
四下安静得落针可闻,唯有烛花偶尔绽开,发出哔哔啵啵的声响。
“还是在我离开南都之前,才与爹有过一次深谈,才算得上真正的接触。”顾西辞长叹,“他极力反对我离开南都,痛恨天子脚下的一切。”
苏幕敛眸,心头微沉。
“不过那一次,还是我说服了他,这才得以机会离开南都。”顾西辞瞧着周围的兵刃,“对于我去殷都这件事,爹只有一个要求,不许以南都,将,军府的名义行事。我答应了他,所以就离开了南都!”
谁知道一来一回的,爹的身子居然就垮了。
“顾伯父是因为对皇帝有怨气,所以不允许你去殷都。”这事,沈东湛听父亲说过,“但你为何忽然想起,要去殷都呢?”
顾西辞的眼神闪烁了一下,徐徐背过身去,顾自摩挲着手中的折扇,“到了该成家立业的年岁,难道不该出去闯一闯吗?男儿志在四方,天子脚下如此繁华,我怎可困于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