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是我让人去请的。”顾西辞咬着牙,不想刺激到顾震,“如果让沈东湛自己选择,我相信,他压根就不愿救你。顾芸儿,少在这里自作多情,锦衣卫都指挥使,齐侯府世子,岂是你想求亲就能求成的!我劝你,少在这里自取其辱。”
这话,也是刘徽想说的。
顾芸儿压根就瞧不上顾西辞,自然对他的话,左耳进右耳出。
“爹?”顾芸儿嘤嘤啜泣,“爹……”
顾西辞听得脑仁疼,“刘副将,把她送回去。”
“顾西辞!”顾芸儿终于恼了,“这顾家还轮不到你来做主,爹还活着呢!”
顾西辞周身寒戾,“刘副将!”
“是!”刘徽赶紧上前。
哪知顾芸儿将脖子一梗,“狗奴才,你敢碰我试试!”
刘徽手一缩,还真是没敢……
下一刻,床榻上传来了动静,顾震竟是勉力支撑起了身子,冲着顾芸儿吐出一个字,“滚!”
“爹!”顾西辞骇然。
顾震身子一仰,重重的躺了回去。
“爹!”
“将,军?”
顾西辞与刘徽双双疾呼,惊慌扑上去。
幸好,幸好。
顾震只是气急力竭,倒是没什么异样。
“把她拎出去!”顾西辞眸色猩红。
刘徽再也没有犹豫,直接揪住顾芸儿的胳膊,将人拖出卧房。
“放开,放开我……”顾芸儿原就虚弱,这么一折腾直接晕死过去。
如此,正合刘徽心意,二话不说就把人扛起,直接带回她自个的院子,也免得她再跑来聒噪,顺便吩咐底下人,不许大小姐轻易踏出院子。
“哟,拖出去的?”年修啧啧啧的直摇头,“竖着进去,横着出来,倒也有趣得很!爷,这刘副将的脸色不太好啊!”
苏幕以舌舔了舔自个的后槽牙,鼻尖一声低哼,“作死拦不住。”
说这话的时候,苏幕横了一眼不远处的沈东湛,眼刀子锋利无比。
沈东湛:“……”
眉心跳了跳,心头略慌。
咱,什么都没做呀……
顾震这一躺下,便没能起来,到了夜里也不见得好,反而愈发昏昏沉沉,双目紧闭,身子凉得厉害,好像随时都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