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姬默默的放下手中杯盏,哎呦,玩大了……
“林大夫啊!”回过神来,颜姬赶紧起身,快速行至门口,将林静夏迎了进来,牵着她的手不放,“你看看你这一走,这小子的疯病就制不住,咱们也不会瞧病,眼下可全指望你了!”
说着,颜姬瞪了全子一眼。
人来了也不通知一声,这奴才该打!
颜姬领着人快速出了屋子,还顺带极为贴心的合上了房门,“林大夫,您别客气,就当这是自个家里,该治治,该……该怎样就怎样吧!”
“我……”薛宗越瞧一眼怀中的瓷瓶,慌忙放在了一旁的桌案上,“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别想歪了,林大夫……我、我就是有点难受,屋子里憋得慌,所以锻炼锻炼!”
林静夏扫一眼满屋子的碎片,还有东倒西歪的桌椅板凳,这就叫锻炼?
“哎呦呦!”薛宗越扶着桌角,慢慢悠悠的坐在了凳子上,“腿疼!”
林静夏白了他一眼,默默的将药箱放下。
装,你继续装!
“全子不是说,你不来了吗?”薛宗越小心的观察着她的脸色。
嗯,脸色还是铁青的,瞧着一副要吃人的样子,方才那些话她应该都听到了吧?不知道会不会往心里去?
要是真的生气了,该如何哄?
娘说了,姑娘要哄。
因为是国公府的小公爷,打小就在外头厮混,所以一直是那些人哄着他,他也甚少去哄过什么姑娘家,从来没把谁放在心上,自然不懂什么叫欢喜。
偏,在合适的年龄,碰到了合适的姑娘。
于是,他就抓瞎了……
林静夏没有理他,弯腰将地上的凳子扶起。
“我来我来!”薛宗越抢先一步,将早前踹翻的桌椅板凳都扶起,早知道她会过来,他踹什么凳子呢?
将一切归回原位,薛宗越低低的问,“你生气了?”
“哪儿不舒服?”林静夏取出脉枕。
薛宗越挠挠额角,默默的坐下来,“真生气了?”
“伸手!”她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
薛宗越有些着急上火,但还是乖乖的捋起袖子,将腕搁在了脉枕上,目不转睛的盯着眼前的人儿,心里琢磨着她如此淡定,是没上心?还是真生气了?
“肝火旺盛,的确该开点药吃。”林静夏搭着他的腕脉,一抬眸,瞧着某人傻乎乎的笑脸,登时眉心突突的跳,“你看什么?”
薛宗越连忙摇头,“林大夫所言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