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年修在后面疾追,“怎么了?”
苏幕边走边问,“是谁送来的?”
“底下人说,当时停了一辆马车,从车上放下这么一个东西,门口的守卫连人都没见着。”年修如实回答,“爷,到底怎么了?”
苏幕冷不丁顿住脚步,目色沉冷,“无弦!”
琴……无弦!
“无弦出事了?”年修掩唇低语,慌忙环顾四周。
苏幕眯起危险的眸子,无弦的身份特殊,就算真的有什么事,也不可能动用东厂的力量,若真的要去救人,还得她自己来。
“走!”苏幕沉着脸。
年修不敢再多说什么,无弦之事可大可小,毕竟无弦尊自家爷一声少主,若然出事,便是大事,保不齐督主那边也在……找他!
琴匣里搁着一封信,上面写着地址。
翻身上马,主仆二人直奔城外……
酒肆二楼。
沈东湛呷一口杯中茶,然后睨一眼春风得意的某人,“刚成亲就把公主抛下,自个跑出来溜达,也不怕回去跪搓衣板?”
“你以为人人都跟侯爷夫人一般彪悍?”李珝翻个白眼,“你不知道,云儿有多温柔体贴,乖顺可人!”
沈东湛横了他一眼,“我若知晓,你还不得脑袋长毛,脸上发青了!”
“你……”李珝咬着牙,“嫉妒!典型的望而不得,所以心生不忿。”
沈东湛轻呵,他的沈夫人,不知道有多好呢!只不过,她只是他的沈夫人,好与不好,岂可让旁人知道,万一被人惦记着,得多糟心?
所以,藏着掖着才好呢!
“对了,什么时候把你的心上人带出来,让咱悄悄,寄北都念叨好久了,说是你可能是在糊弄咱们,又说是可能……”李珝顿了顿,“你确定你是个男人?”
沈东湛一口茶险些呛在嗓子眼里,这还需要证明吗?
哦,也对。
所有的证明都只在苏幕一人身上,旁人自然不知。
“你想试试?”沈东湛冷不丁勾唇,笑得邪肆。
李珝骤然打了个冷颤,只觉得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别,我有主!”
“呵!”沈东湛轻嗤,何其不屑。
李珝刚要开口,眼角余光一瞥,不由的“咦”了一声,“苏幕?”
心头一震,沈东湛还以为,李珝猜到了什么?结果一抬头,竟瞧着苏幕策马过长街,身后只跟着年修一人,瞧她沉着脸的样子,似乎有些不太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