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百姓都知道了南都顾家的掌家人,如今就在殷都城,而且还被太子接进了东宫,一时间,众人议论纷纷,街头巷尾都在谈论着,这顾西辞来殷都城的目的。
对于顾家,此前因着顾东朝的事情,导致百姓对顾家颇有异议。
苏幕坐在酒肆的角落里,静静的听着边上那些人议论着,眉眼间淡漠疏离,清冷的面上未见半分情绪波动。
“你们说,这顾家悄摸着来人,是不是想救人?”
“好歹是亲兄弟,来救人也不奇怪。”
“这算不算畏罪潜逃?”
“虽然招供了,但是朝廷还没有彻底结案,究竟是不是还不好说。”
“横竖这顾家兄弟,都栽在这里了……”
年修剥着豆子,仔细的搁在小碟子里,“最后这一句,算是有些道理。”
“未必吧!”苏幕瞧了一眼,刚刚进门的那对小夫妻。
年修手上的动作稍稍一滞留,“靖王、靖王妃?”
这小夫妻二人,如胶似漆的,到处瞎晃悠,没想到今儿竟是在这儿撞见?
率先看到的苏幕的是云朵,当下扯了扯李珝的袖子,然后便扯着李珝朝着苏幕走来,继而便坐在了苏幕的对面。
“苏千户!”云朵瞧了一眼碟子里,剥好的豆子,“真是巧。”
年修眉心一皱,冲着两人行了礼之后,便默默的端起了碟子,站到了距离苏幕最近的位置,生怕这豆子被人夺了似的。
云朵:“??”
李珝:“……”
“两位今儿怎么没出城?”苏幕淡然饮茶。
李珝坐定,慢条斯理的为自家王妃剥豆子,转头又看了年修一眼,继而环顾四周,“坐下吧,否则让人瞧见了,又得被盯上。”
“坐吧!”苏幕睨了年修一眼。
年修讪讪的点头,旋即坐定,那一碟豆子就跟宝贝疙瘩似的,又放在了苏幕的面前,然后继续剥着豆子。
“东厂的人,至今还跟在我们屁股后面。”云朵兀自倒了两杯水,转头冲着迎上来的伙计,点了几样小菜。
苏幕连眼皮子都没抬一下,“我也是东厂的人。”
“但你的心不在东厂。”云朵美滋滋的吃着豆子,含情脉脉的望着身边的李珝,“外头现在在传,说你和锦衣卫走得很近,我不信你没听到风声,更不信你一点都不着急。”
苏幕还真是一点都不着急,端着杯盏喝着茶,“着急就成了吗?两位一直被人盯着,处处被人掣肘,也没见着你们着急,我这着急个什么劲儿?”
“顾西辞的事,跟你们东厂脱不了关系吧?”李珝垂眸低语,好似漫不经心的一句话,只是在问她,早上吃了什么一般。
苏幕瞧了一眼年修,“别剥了。”
“是!”年修颔首,手上的动作旋即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