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于尝试过,自己去解开这药,奈何不管他如何努力,始终未能成功……
以他这段时间对沈东湛的观察,这小子虽然也是个心狠手辣的主,但他甚少会做这种偷鸡摸狗的事情。
也就是说,很有可能是东厂所为。
苏幕方才只字不提,在凌霄子看来,苏幕这就是故意的,不想让他察觉端倪……
思及此处,凌霄子愈发慌了神,毕竟东厂这帮人素来阴狠毒辣,一旦对你下手,绝对不会给你挣扎的机会,他们只会……等着你屈服。
这就是为什么,凌霄子滑坐在地的瞬间,面如死灰……
东厂的手段有多可怕,可想而知!
漆黑的宫道,偶有夜鸟悲鸣。
苏幕行走在漆黑的宫道上,走得很慢、很慢……
“爷?”年修忽然开口,喊住了苏幕,“奴才有句话,不得不说。不管您心里在想什么,不管您想做什么,都得三思而行,别忘了,您现在不是一个人!”
苏幕回过神来,“你叫年修,不叫杨修,太过了解我,仔细哪天我想不开了,放不过你!”
“爷只管放不过,奴才一一受着便是。”年修行礼。
苏幕低头笑了笑,“你放心,我不会做傻事,皇帝寝殿戒备森严,纵然我进去过这么多次,哪儿敢冒天下之大不韪,真的做点什么!如果真的出了事,栾胜未必真的能放过我!”
“爷既然都知道,那奴才也不多说。”年修垂眸,“只一点,爷不管想做什么,一定要记得带上奴才,奴才誓与您生死不离。”
昏暗中,苏幕站在那里,一言不发的盯着年修甚久。
“爷?”年修低唤,“奴才是认真的。”
苏幕自然知道,年修所言句句属实,但私心里,她其实并不想让年修兑现誓言,心愈发柔软,只想让自己身边的人,都好好的活着。
“我知道!”苏幕轻轻拍着他的肩膀,“我为什么让水生和月白离开,为什么让忠叔离开,你心里还不清楚吗?”
年修愣怔,他清楚。
“我不是独自一人,是以行事自然谨慎小心,不敢有所闪失,但我担心你。”苏幕叹口气,“年修,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要冲动,在我心里……你胜似至亲手足,对我而言很重要。”
这些年如果不是年修陪着她,她不知道自己会如何?
“爷?”年修突然鼻子泛酸。
苏幕叹口气,“凌霄子今日所说的话,莫要转达沈东湛。”
“李大夫不是说……”年修顿了顿。
苏幕苦笑,“年修,我们都是可怜人,从骨子里透出来的,是比寻常人更渴望得到爱与关怀,如饮鸩止渴,死也不悔。这件事尚未有结论,如果让沈东湛知道这些事,只怕他会比我更着急,若然出事,我会后悔莫及!”
“那爷您想怎么做?”年修忙问。
苏幕深吸一口气,“从皇帝和太子的身上下手。”
“太子他……”年修摇头,“未必知道太多。”
苏幕抿唇,“不是说,皇帝的心里藏着一个人吗?”
年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