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宝贝,小宝贝,无罪顽童,如何唤得一只野兽做阿爸?
雅予揉揉发痛的额,这是怎么了?怎的一个人疯癫、神智不清,来来回回纠缠的竟然是他究竟是不是个野兽。长长吁了口气,从今后,他是人是鬼,是兽非兽,都与她无干……
双手举起那画,撑远了对着日头,雅予歪了头微微一笑,信口嘲道,“刀下腻,弦上音,张狂野兽自多情;胖娇儿,恶阿爸,及生父子情宛然。风萧萧兮,狼将军万里江山,一朝去兮,也无风雨也无晴。谁怕?扯起虎皮做伥鬼。”
……
雅予将将穿戴齐整,英格便回到帐中。雅予笑眯眯迎过去,只当这又要耳边不得清净,好是一番驯马经。谁知英格一额头的汗珠,脸色也有些白,抓了她的手便道,“哥哥从马上摔下来了。”
啊?雅予一惊,怎的还是给摔了?
“那马原本好好儿的,五叔六叔分头儿把着,哥哥都骑了好几圈了。正是要歇了,不知怎的那畜生忽然扬了蹄!幸而六叔眼快,一把捞住哥哥。哥哥倒还好,只是砸得六叔的胳膊半天都没抬起来。”
雅予嘶地吸了口气,赶紧把着不敢吐出。
打了手势问候,英格也没心思,只回了句,“六叔没让瞧,说不妨事,大夫给哥哥瞧了,也无大碍。”
伺候英格换衣裳,雅予心里硌着一块总不安稳。正听得英格吩咐小仆女往苏德那边去问信儿,雅予便赶紧揽了这趟差。英格有些犹豫,毕竟让个哑巴去问信儿,话多话少总是麻烦。可雅予这一回却是拗着不识眼色,英格不得已也只好依了她。
出了女眷营,一路上这脚下便是一步赶似一步,究竟去了苏德那里又能如何,雅予心里也是懵懂。甚而若是见了那钦她又该如何应对,也全无主意,就这么一头浑浑地撞去。
好在苏德摔马当真是虚惊一场,雅予到时大夫已经离去,两位叔叔也都走了。雅予虽不能言却与苏德十分熟识,因此两下里问候顺利地带回了实实在在的“安好”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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