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见过……这么驳人心意的东西!当头一瓢凉水泼得雅予好怔了一怔,偷偷谋划了这么久、提心吊胆了这么久,竟然就折在这第一关,再不知这后头的该怎么引出来。
瞧那张兴奋的小脸一刻就被他揶揄得灰突突的,撅了嘴巴却是一个字也顶不出来,赛罕硬忍着笑,低头对上了那双委屈的水眸子,“真会啊?”
“……嗯。”
“那前晌说祭圣火要乐声你怎么不吭声儿?”
“我,我原是……特意留给你听的。”雅予说完就泄气地咬了唇,她从来就是这么计较不周全,只想着自己会什么,怎的从来不知道他根本就不悦笛子的尖声?此刻连话也漏了,这要再追着问出来,这一点讨他欢心的心思就,就都淡了……
赛罕挑挑眉,什么借口都帮她想好了却独没想到这个,两个人如今虽亲近,情浓时刻她嘟嘟着嘴什么情话都敢说,可即便是听得再多,他也总还是心腻,不大受得那娇滴滴的模样,语声不知觉就软了,把人儿拽进怀里,“是么?那就吹吧,我听听。”
“你不是不待见笛子声儿么?”
“得了,那漏气的口哨我都听了一宿了,还怕笛子声?吹起来也给我赶赶那哨子声。”
扑哧,雅予笑了,挣脱怀兴冲冲地站起身,一打手用笛子指着雪台子,“我要到那儿去!”
哦,原来垒那台子就为的是这个,赛罕心笑这矫情的小丫头,“站得再高也借不了力,就在这儿吹。”
“要借呢!”说着雅予抬手摘下头巾,又低头去解斗篷。
眼前人只管欢欢然地在雪地里脱衣裳,赛罕惊得瞪大了眼睛,眼瞅着她脱了外头脱里头,他起身一把揽过来,“你这是做什么?冻死啊!”
“赛罕,赛罕……”薄薄的绸贴在他怀里,雅予只觉得从脸庞到身子都兴起得热热的,“你看哪,你看看我。”
只顾了护她冷,此刻低头,竟然……是满怀银白的纱,宽襟低领簇着雪光滑腻的脖颈,长裙直束在了胸下把那两朵娇柔拢得高高的,若隐若现,似要跳了出来。这才觉出大手腾腾的热仿佛握了一小柄妖娆的银烛,那么细,那么滑,暖暖的身子,暖暖的香已然透出来钻进他鼻中,钻进他掌心里。眼睛发涩,恍恍的分不出哪里是衣裳哪里是雪白的人,赛罕干干地咽了一口,“从哪儿弄来的?你瞅瞅你还见得人么!”
“又不给旁人看,只给你看。”
她似已看出他的收敛不住,粉颊上绽出美美的红晕,语声娇得仿佛要滴出水来。她何时变得这般媚?都是这一身不知羞的衣裳给折腾的!可是……他心里恨,口中却气短的不知怎么驳。
“赛罕,赛罕,吹曲子跳舞给你看好么?”
“……”想说不用!赶紧穿上!可话到口边又自己给硬硬地咽了回去。她腰肢柔软他早就知道,一次尽兴,拢坐在怀中,忽地到了那极致之处,她忍也忍不得,就这么仰身往后,雪白柔滑的**弯出一个极迷人的弧线,仿佛美丽的清月在他手中升起,他愣在当时,竟忘了那张扬的欲//望和疯狂的动作。此刻,还如何按捺得住那想要再见那柔软的心?手不由自主就有些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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