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经义的情况也相差不大,但他是在车站被绑架的。
“像是祭坛……”楚渔喃喃道。
一座白色的圆形祭坛,它的中央好像立着什么东西。
楚渔往上走了两步,结果发现,那是一面眼熟的十花铜镜,就像医院天台上的那一面一样。
地上的血色印迹似乎构成了某个形状。
这是……那个,猫说的德拉诺教派吗?
从祭坛的后面,缓缓走出一个人。他是个老年人了,穿着黑色的长袍,上头点缀着金色的饰品。
“欢迎。”男人说。“虽然和我一开始想的不太一样,但你们却主动来到了这里。”对方的语调很柔和,也很缓慢,像是催眠曲一般。
楚渔盯着对方衰老的脸,意识到他就是严志明,是猫在查的那个人。
“你这样是绑架!”林经义的情绪有些激烈,他本来就只是下了个车,在车站等人,结果就被莫名其妙的人绑架了关在地牢里。要不是同地方有个人的力气特别大(他指的是夏中鹤),徒手掰开了锁链,否则他不知道还要在那里呆多久。
穿着打扮如同祭司一般的严志明摇摇头,“这压根就不重要。”他缓缓地移动着双脚,看起来腿脚不便的模样。“接下来的事情,也请不要担心,它是神圣且充满光辉的一个概念。”
“你们的生命对于你们来说是无关紧要的,但对于我们所信奉的神来说,却是相对伟大的。”
老人像是劝阻着什么,像是诱骗着什么,“为永恒的太阳献上一切吧。”
这种说法不纯纯的邪-教?!楚渔惊呆了,他竟然遇上活的邪-教了,果然和猫在一起,是没有好日子过的。
他的视线瞥过夏中鹤,对方的眼神坚定得如同钢铁,他想做的是……
严志明朝他们走了过来,此时,他的手里已经捧了那面摆在正中央的铜镜。铜镜的表面十分幽暗,里头不知道藏着些什么。
也就是剎那之间,大家都觉得自己的脚动不了了,有什么看不见的东西黏住了他们的脚底板。
铜镜里泛动着黑暗的水波,像是正在行成一个漩涡。
楚渔知道他要做什么了,铜镜的用处几乎都是相同的,那就是创造一个虚幻的无法逃出的时空。其他人可能不清楚,他却十分了解,因为楚渔已经被困在那样的世界里整整两回了。
严志明要把他们关到铜镜里面去。
为什么是他们?楚渔来不及细想,电光火石之间,他那已经捏出了冷汗的右手向着前方扔出了一样东西。
严志明已经走到他们面前了,他是那么高傲,所以一点提防都没有。
人一辈子无法两次踏入同一条河流,有些亏,吃过一次就足够了。
银色的锥子刺破了镜面,漩涡暂时停止了。
严志明瞪大了眼睛,他大声叫骂道:“你这个无礼之徒!”
顺势间,夏中鹤摆脱了脚上的禁锢,十分无礼地抓住了这个老头的脑袋,这让楚渔决定把“无礼之徒”这个称呼颁发给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