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以容见人久没有回应,反而看他看得出神,又不满的追问:“说嘛殿下,罚我什么?”
“罚你。”萧嘉淮回过神来,唇瓣嗡动,一字一句道:“就罚你今夜陪伴在本王身边,哪也不许去。”
陈以容显然不满这个答复,仗着醉意甩开与人相握的手,又起身佯装离去。
“什么嘛,只是今夜的话,那臣可不答应!否则到了明日,你又要对我避而不见,可是不再将我当‘挚友’了吗?”
这‘挚友’二字何其刺耳,直击萧嘉淮的心肺,使得人苦涩一笑。
“挚友?可我早就不想与你做什么挚友了,我心悦你,也心悦了你很多很多年,只是一直没来得及同你说罢了。”
陈以容目的达成,逐渐面露喜色,只是又有一疑惑蔓延上心头。
没来得及?不是,不早在几日之前,他回京那夜,人便已然诉说过对自己一见钟情这件事吗?难不成……他那夜喝得太多,将那件事忘得一干二净?
岂有此理!那一夜对他又亲又抱,还险些要了他的身子,竟是醒来后全然不记得?
陈以容强忍住将他一拳打昏过去的冲动,干脆也不再装醉,回身便去勾人腰间那块玉佩,咬牙切齿道:“既如此,我也有话要对你说。”
萧嘉淮没注意到他隐藏的怒意,仍温声询问:“什么话?”
“你腰间这个玉佩,乃是我纪国公府的信物,也是家传之物。既然你收了我的玉佩,那你便是我的人了!”陈以容摩挲着那块玉佩,多年来被人时刻佩戴在身上,却仍光泽依旧,倒是稀奇。
“这是自然。”萧嘉淮眉眼间笑意逐开,也未计较他适才装醉之事,全然当作是一种情趣,“我一直都是阿容的人啊。”
陈以容颇为满意,毫不客气的将萧嘉淮推坐至椅间,抬腿跨迈着坐在人腿上,一时也恃宠而骄起来。
“既然是我的人,那你便要记住,以后你不许娶别的女人、也不许看上别家公子,否则我定要搅得整个宣辰王府都天翻地覆,让你整日不安宁!”
第20章 风月
虽是泼皮无赖之语,倒让萧嘉淮倍感舒畅,一股又一股的甜意在心中翻涌,手臂将膝间的人搂得更近些。
他附耳轻言:“我哪敢?既有了陈小将军,自然对你一心一意。至于旁人,我定是看都不会看一眼。”
陈以容颊侧桃色尚且未散,又被他这一番话惹得赧然,轻捶他肩窝处笑骂道:“属你嘴甜,惯会哄我高兴。”
虽是人不知从哪学来的甜言蜜语,但在此花前月下之时,倒也颇为受用。
陈以容伸手搂住萧嘉淮脖颈,趁烛火摇曳,端详他如画眉眼与如玉容颜,那一向清澈的眼眸里翻涌起暗潮。
“想做什么?”萧嘉淮被他盯得呼吸愈发沉重,嗓音也逐渐沙哑,环抱人腰身的手掌似被火灼烧般滚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