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越是解释鸣海遥越发倍感羞恼,在更可怕的用词出口前及时捂住了岛崎亮的嘴。
手心压住他的唇瓣。
岛崎亮弯起眉眼,用嘴唇去轻轻触碰她的掌腹。唇瓣像布丁一样,柔软且湿意隐隐,拂过手心,撩拨得鸣海遥心口作痒。
她想拿开,但又怕他会继续说。纠结得简直不知道怎么办才好,连委屈都忘在脑后。
一会,待鸣海遥察觉手掌捂住的嘴没有动静,自以为危险解除后,放开了他。
获得自由的岛崎亮微微勾起唇角,歪着头一边去亲吻女孩眼角遗留的泪花,一边再捉住她的手放在自己脸庞边。
“我只是觉得,”他的面颊似乎乖巧地贴向她,“小遥不能自已的反应也很可爱呢。”
他们呼出的鼻息在缩短的距离里交错,犹如温柔缠绵。
岛崎亮感觉鸣海遥的情绪差不多平和了,转移话题道:“啊,半夜肚子空空,吃热腾腾的味增拉面和玉子烧吧?”
扑闪的睫毛像撒娇一样蹭过鸣海遥的皮肤,“嗯。”
她觉得这触感很可爱。
咔嗒——锁舌扭动发出的金属撞击声。
转开门锁的鸣海遥提起垃圾袋,里面有之前喝空的铝罐和玻璃瓶。
她住的公寓楼有随时都可以丢、住户无需分类的垃圾房,管理人员会定期统一处理——管理费随之偏高。
“我去丢垃圾。”鸣海遥寻着声响回头对忙碌的岛崎亮说。
他只淡淡地“望”了门口一眼,便专注于锅中咕噜冒泡的滚水。
夜风微凉,树枝飒飒作响,鸣海遥扶着墙壁徐徐地向楼下走。对路线驾轻就熟的她没有带上盲杖。
楼梯间传来逐步接近的步伐声,也许是公寓楼其他的住户。皮鞋底踏在阶梯发出一重一轻的响动,走得好像不太稳。
浓浓的酒味由下往上的飘散入她的鼻腔,可能是应酬完回家的上班族。
那人停住,“鸣海小姐?”
他友好地同她打招呼,还问要不要帮她带下去。
“谢谢,我自己可以的。”鸣海遥略显紧张地回答,如果被人发现垃圾袋里都是空酒瓶那就完蛋了呀!
“不用客气,我带下去吧。”有些过分热情的邻居,伸手要提走她手里的垃圾袋。
鸣海遥想要制止他,一来一回间,身体不再靠着墙,加之立于狭小的阶梯和争夺垃圾袋的共同作用力下,脚没有站稳,人一歪,骤然向下摔去。
那人立刻想要拉住歪倒的鸣海遥。
“嗷!”
她发出闷声惨叫,可全身上下却只有鼻头酸痛。
没摔,只是脸撞在人家胸口上了——很结实,很痛。
两人争夺的垃圾袋也被接住她的人提在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