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特别么?”他掐着她的下巴,嗓音沉重,烟视媚行。
他觉得作为女人她没有什么特别的,如果两人没有那一晚的交际,按照既定的平行线这一辈子都不会有交汇,她或许会遇上良人,被人珍爱和用旧,生老病死,度过一生,所有人都没有什么特别的。
没有人既是地域的,又是普世的,既是平行的,又是垂直的,他的世界从来都是由一系列笔直的正确构成,可她——她从来没有定性,她的眼睛是圆,是线,是不灭,她纵横多端——
她永垂不朽。
谢观心很慌,没有答案,出尔反尔,啃咬着她的身体。
卉满反应激烈,这次,他让她把话咽死在呜咽中,他双眼充血,露出狰狞面目——这是最纯粹原始的冲动,一头茹毛饮血的公兽要揉碎她的骨头。
迸发,蓄力,后背绷紧,两人撕扯,夜很长,她负隅顽抗,被残酷镇压,最后精疲力竭。
无度无序,一晚没有意义的野兽关系。
谢观狠狠衔着她的脖子,用强硬身体让她记住他,直到天亮尾声都不松开。
大地在暴风雨中湿透,他的眼睛响起吞噬声,在最暗最黑的深处吞噬一切,包括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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卉满不想提那一晚,她醒来时眼角有干涸泪渍,本来会有更多的,但在最初刚流出泪花时,谢观给她舔掉了一些,后来止不住,她的泪水越来越咸,偏偏还咬着嘴唇努力不发出哭声。
谢观让她松嘴,这么下去她的嘴唇要被咬废了。
她不松,他用手掰开她的嘴,把自己手指塞进去让她咬。
她有点害怕他后面的样子,不同以往,他的眼睛寒冷深沉,像野狮,彻头彻尾的食肉动物,他的獠牙利爪,他的暴强蛮力,充满憎恨,仿佛要撕裂她。
中途有一阵停歇。
“你什么也不是。”他对她说,似乎得到了答案。
“你更是什么都不是。”
“你是我的。”他对她确认主权。
卉满用尽全力,颤巍巍跟他比了个中指。
他把她的手指咬在嘴里,不停吸吮着,用来泄愤。
她推他,打他,咬他都无济于事,他的脊背像蛇那样晃动,巨蟒缠身的炽热窒息感,不管她怎么反抗,他的腰始终停不下来。
又快又痛,不管不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