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三擦了擦嘴,指向卫生间:“老姚放水去了。”
“不能松懈啊。”梁赋沉声道,拍了拍他的肩,“发的红包你尽管收,熬过这阵梁哥再给你们补个大的!”
徐三笑眯了眼,拍胸脯保证。
除了他安排的人,叶逐明手下也有三个人留在酒店近身看护,除了迟诨巴麻,还有后来的迟宿。
“辛苦了,迟队。”梁赋和她握手,笑着把手里甜皮鸭递过去,“趁热吃点儿吧,我们市名小吃,当打打牙祭。”
迟诨客套着接过,叶逐明给她下了死命令,必须看住全悠,但凡出了差错,叶逐明就把她腿锯了接条鱼尾上去抵数。
于是迟诨半步不敢离开酒店,梁赋和她交流了一下目前的工作进展,问起全悠情况。
“浴缸里呢。”迟诨带着他过去。
浴室门敞着的,一眼就能窥见其中景色。尽管白日里从羊湖地下搜出过人鱼尸体,但都很干瘪,可这会儿宽敞浴缸里的人鱼鲜活而惊艳,下身鱼尾鳞片流光溢彩,绚丽夺目。女孩上身穿着迟诨的花衬衫,耳朵处的鱼鳍因为恐惧而微微颤抖。
梁赋啧了一声:“这倒真是条美人鱼。”
全悠警惕地把搭在缸沿处的鱼尾缩进水里,头也埋进去,水面咕噜咕噜冒出一串泡泡。
“跟个自闭儿童一样,”迟诨扶额,“审了一天,嘴巴严得很,什么都撬不出来。”
梁赋沉吟片刻,低声问:“你们就没有什么——特别的方式来让她开口?”
迟诨很诧异:“梁队,想什么呢,我们也是要讲究文明执法的。”
梁赋:“…………”
二人相对无言,门突然被敲响。
迟宿立刻起身,握抢凑近:“谁?”
“几位领导,我们在酒店叫了些宵夜,你们要不要啊?”
梁赋听到声音很耳熟,抬手示意:“是自己兄弟。”
迟宿看了迟诨一眼,在她点头后收枪开门。
一个精瘦男人推着餐车立在门口,迟宿没打算让他进,接过来后道了句多谢,又把门合上了。
迟诨把甜皮鸭和宵夜摆上桌,叫着这汤真香,招呼梁赋坐下一起吃。
梁赋摆摆手:“不了,我得回市局去。人多事杂,我就是过来看看。迟队,有什么需求都直接提,咱们保持联系。”
迟诨也没强留,送人到门口就停了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