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去哪了小修(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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骄阳似火,空气中浮动着烦躁的热浪。

不远处的灌木丛被炙烤得了无生气,干黄的枯枝像架起的柴火。

而院子里两人的争执也像一团火,燎得每个人毛焦火辣。

大家来自五湖四海,是同事也算是同甘共苦的“战友”,但有一点列夫真的做错了。

这件事发生,他应该选择相信,而不是去质疑他。

mok的工作很辛苦,可以说医疗点谁离开都可以,但离了他基本不行。可列夫的一句话,就把他给全部否定。

争吵声越来越大,已经从这件事跳到了很多事上,看来mok对这个“组长”的不满已经不是一两天的事。

“我弄错,有本事你去?凭什么只在这里指手画脚?”

列夫硬着脖子不肯退步:“就凭我是这个项目的负责人。”

mok指着他的鼻子,很久都没说出话来。最后扭头冲进宿舍,重重一声把门关了。

周围的人都有些发愣,列夫开始赶人:“看什么看?现在是工作时间!”

“你说得太过。”

列夫瓦声瓦气地对墨瑞克抱怨:“你没见他有多冲!”

一直好整以暇站在楼上的左微敲墙壁,等眼球吸引得差不多才晃悠悠道:“说别人?你也好不到哪去。”

人熊列夫奇迹般地闭了嘴,最后自知理亏:“你们谁去劝劝他?”

“他需休息。”

一直没做声的乔越接过他手里的单子:“你最近给他的睡眠时间太少。”

“你做什么?”

“核对。”

苏夏把相机挂在脖子上:“等等我。”

钻进储藏室,才发现最热的地方不是宿舍。

因为停电的缘故,需要定温存储的药品全部搬到这里,两个大冰柜并排放着,散热口一个劲往外排风。

不到五平米的地方像个闷热的锅炉。

她忽然有些同情和佩服mok,能在这样的环境下面朝黄土背朝棚地坚持着。

苏夏见乔越正翻着一本厚厚的出入记录,凑过去:“要我帮忙么?”

满篇专业药物名称,全英文。乔越目光没动,隔了一会才慢慢恩了一声:“你把这一周医生开的药单全部给我。”

药单?

苏夏左右翻看,最后发现柜子下边有一个牛皮包的本子。

乔越正想提醒她药单不在那,视线凝住。

纤细的身.体腰肢往下,臀.部翘起线条姣好的弧度,她正俯下身子去拿笔记本。

天气很热,苏夏穿着牛仔七分裤,薄薄的一层布紧贴那里的线条,沿着弧度往下,荷叶连筋般的青葱笔直。

“glucose-6-phosphatedehydrogenase,6-磷酸葡萄糖脱氧霉。”

毫不知情的苏夏翻开就看见里面的一条记录,“是不是这个?”

乔越顿了顿:“在偷学医药英语?”

“我也在观察你们,”苏夏扬了扬手里的相机:“不叫偷学,我正大光明地学。”

她的表情有种狐狸般的狡黠,下巴微扬,嘴角露出浅浅梨涡。

乔越盯着她看,深黑的眼里都带着几分笑意。仿佛春日和曛的光,暖化湖面的薄冰。忍不住低头在那朵梨涡上轻啄一口。

软软的触感:“真不错。”

也不知道是什么不错,苏夏嘿嘿笑。

乔医生从她头顶抽出需要的册子,想起什么:“还便秘?”

瞬间,苏夏的脸色宛如便秘一样,再好的气氛也被这句话给刺激得烟消云散。

她闷头调整自己的相机:“不了。”

乔越一边核对,一边和她闲聊:“香蕉还剩多少?”

“吃完了。”

“想不想家?”

“想……”

苏夏顿了顿,抬头:“为什么说这个?”

“你.妈昨天给我打电话……”乔越俯身,修长的手指扫过那排抗生素,微微皱起眉头。

她等来了上句,偏偏没等到下句。苏夏从冰柜上蹦下,有些吃味:“她说什么?”

昨天都是自己主动给她打的电话呢。

乔越却双手撑着膝盖,喃喃道:“他没错。”

“?”苏夏很茫然。

“mok没错,”乔越起身,把所有的单子拿出来:“mok的记录和医生开的药剂完全吻合,说明他真的没有弄错,但库存我也看了,的确少列夫说的那几个。”

苏夏皱眉:“那奇怪,既然都是对的……会不会丢哪没看见?”

“老库房我也找过,没有。”

“那去哪了?”

是啊,那去哪了?

虽然只是几盒药的问题,可医疗点的情况不一样。

所有的药物都来自慈善捐赠,每一笔使用都必须有记录。如果存在记录盲区,很容易被审核出问题,接着失去大笔的赞助。

小小的几盒药丢失,可大可小。但不弄清楚,万一出现更恶劣的事件怎么办?

乔越拉上帘子,带着苏下走了几步后又回头,再拉开帘子。

苏下纳闷:“你怎么了?”

他有些沉默。

这里很容易进出,应该说压根没有设置什么门禁。

如果药在没弄错、没丢失的大前提下不翼而飞,那可能只有一点——

有人偷药。

而医生对这些没什么需求,因为他们压根没有这个必要。何况这几种都不是治疗风寒感冒等小病小痛的。

唯一剩下的可能只有两种。

要么是病房里的患者,要么是外面的人。

这句话虽然听起来让人心寒,可现实往往就是这样赤、裸、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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