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2 / 2)
丁夏被人拖去后院,捆住双手,拴在马车边。半个时辰后,殷永瑜回来了。他下了软轿,扶着马车壁行到丁夏身边,手指蹭过丁夏脸颊,笑道:“姐姐将你交给我了。”他的手忽然一动,用力捏了下那红肿的肌肤,看到丁夏吃痛抿唇,笑容更大:“我这就带你回王府。”
马夫跪去车边,殷永瑜扶着宦官的手踩上他的背,缓慢上了车。他坐进了车厢,让人掀开了车帘,看着丁夏在车窗口露出了脸,点头道:“好了,走吧。”
车夫喝了声“驾”,马儿跑了起来。丁夏被绳子栓着,只得跟着马车一起跑。一开始,因为在闹市,马车速度并不快,丁夏勉强还跟得上。可殷永瑜让车夫往护城河边走,只道要看风景。路上人少,马儿自然跑得欢,丁夏就吃不消了。
她穿着绣花鞋,软软的鞋底完全不适合长途跋涉。河边的路上又多石子。丁夏被迫用尽全力奔跑,根本没心思留意脚下,不过片刻,细碎的石子就扎破了她的鞋子,也将她的脚弄得满是伤口。她的头发散了,衣服乱了,裙摆也被路边的荆棘划成了布条,看着万分狼狈。
可这都不算什么。她跟着马车跑了半个多时辰,脚先是软,然后又麻木了。可殷永瑜只是低眉假寐,始终不叫停。
丁夏听见自己的喘息越来越重,呼哧呼哧,就像三伏天里吐着舌头喘气的狗。她本来不打算求饶。虽然还不清楚状况,但是显然,她上次的任务害苦了殷永瑜,她得给他机会发泄怒气,方能换得将来平安。可是现下她实在吃不消了,只得断断续续求饶:“殿下、饶命……”
殷永瑜依旧闭眼,却“哈”地笑了出来。他没有理丁夏,丁夏也再没力气说话。她眼神有些散,麻木又跑了几步,终是脚下不稳,一个踉跄,砸去了马车上!
她的头磕到了马车梁,身子也重重撞了上去。可这还不是结束。因为她跟不上马车的速度,被前行的力量拉得趴倒在地,被马车拽往前拖。
尖锐的石子立时划破了她的衣裳,然后割伤了细嫩的肌肤。因为是趴着,她的脸也被划了几道,连忙一个打滚,背面靠地。只是这样依旧不安全。丁夏知道,草原上的胡人喜欢这样弄死俘虏,马匹拖着人跑上小半天,好好的人就只剩了骨头架。她开始怀疑殷永瑜不单只是想发泄怨气,他根本就是想这么弄死她,以作报复。
就是此时,不知什么东西割破了她的背。细小而尖锐的东西,划出了一道很深的伤口。丁夏身体猛然弹动,一声惨叫。
马车终是缓缓停了下来。丁夏心中一松。她觉得再不装死,一定会被折腾死,索性借着那惯性一滚,头重重撞去了马车轮上,如愿晕了过去。
再次清醒时,她正赤.身裸.体躺在一间大殿的小榻上,满身伤口。殷永瑜坐在一旁,将药箱搁在腿上,正在低头翻找。
丁夏定定看了殷永瑜一会。和神医谷时相比,男人的样子变了很多。他瘦得有些过分,眼眶深深陷了下去,脸颊凹陷,几乎没有肉。作为医者,他向来很注重保养双手,可现下在医药箱中翻捡的手指只剩了皮包骨头。他穿着衣服,丁夏看不到他的身体,却可以想象那种骨瘦如柴。
——才分别两个月,他怎么就这样了?
殷永瑜拿出了一个瓷瓶,将药箱放去一旁小几上,抬头淡淡道:“下来,站着。”
丁夏犹豫片刻,站去他面前。她的胸口的红缨正对着他的视线,男人却视若无睹道:“转过去。”
丁夏转身。她的背部被生锈的鱼钩划破了,又长又深的一道伤口。殷永瑜将那药瓶打开,稍稍抬手,将瓶中的液体朝丁夏的伤口倒了上去。立时听到了一声凄厉惨嚎。
难以形容的剧痛传来,丁夏几乎是扑着跪去了地上,身体克制不住颤抖。她僵直着身体,艰难扭头,断断续续喘息道:“殿、下,痛!”
殷永瑜手中的小瓶依旧举在空中。他看看那瓶中的药水:“才用了一点点,还有大半瓶,过来。”
丁夏怕极了,下意识竟然摇了摇头。殷永瑜一声轻嗤,唤道:“来人!”
殿门被推开,两名侍女行了进来。殷永瑜微昂下巴示意:“拎她去榻上,按住。”
丁夏看着那两人朝自己走来,恍惚间,忽然忆起了神医谷时,殷永瑜对她说过的话:“不要背叛我,我不知道我会做什么。”心中一片冰凉。她看看殷永瑜手中的小瓶,颤抖着爬去他身边,搂住着他的腿磨蹭,好容易挤出了个笑容:“殿下,我对不起你。可是你若恨我……不如换个法子罚我,可好?”
殷永瑜低头看她。她身上被石子蹭破了许多处,红色的伤口衬着瓷白莹润的肌.肤,竟然有些妖艳的勾.引,配上那副柔媚又凄楚的神情,烧得人头晕。
殷永瑜垂眸,嘲讽一笑:“你这副模样,倒让我想到神医谷时,你跪在我脚边,拿银票出来,求我救你夫君。”
丁夏一怔。两名侍女已经上前,用无法抗拒的力气去掰她的手指,将她从殷永瑜身上扒了下来,然后拎去了榻上,面朝下按住。
殷永瑜坐去榻边,举起那小瓶。丁夏身体紧绷,就等着那撕心裂肺的痛。男人却忽然起身,缓步走去了柜边,拿来了一个细长的东西。
他走近了,丁夏才发现,那东西是神医谷圣地里她用过的那根玉势。殷永瑜将那东西放去丁夏嘴边,命令道:“张嘴。含好了,痛了就咬住,不许叫。”
丁夏过了这一阵,稍微缓过了气,听言妖娆一笑,也不张嘴,只挑着眉眼看向殷永瑜,舌尖伸出,在那玉势顶端细细舔过,然后将那东西含了进去,撅嘴吮.吸。
两名侍女刷地红了脸。殷永瑜面无表情看她,手上忽然用力,将那东西重重捅进了她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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