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佩楼腻烦的紧,这些应酬,不是在主家挂羊头卖狗肉的相看想给他做亲的,要么就是定在妓馆,饮酒取乐。
城外农夫日出而作,累到直不起腰,城内富家人朱门酒肉,奢靡浪费。
司佩楼拿起酒杯转动,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寒气,他觉得无趣极了。想起在响水村看村民杀野猪的热闹场景,孩子们窜来窜去,身后跟着自家养的狗,想起许绵给孩子喂饭洗澡,想起她在府里不是陪孩子就是安静的看书抄书。偶尔下厨做些新鲜的吃食,或者研究新看到的药方。
又想起她在交好的闺中女郎面前也会放声大笑,嘻戏打闹。又在想,这会儿她在府里做什么。连着好几日早出晚归,司佩楼一刻也不想待,起身敷衍的客套一番出了妓馆。
这时辰,也不知熙园落锁没。他不知道,许绵住进熙园从未让落锁,到了院门,福安伸手推了下,发现门没锁。
两人进去,主屋还亮着灯。此时许绵才整理完府里内宅的账目,因着孩子睡着后就马上沐浴,此时穿着自己做的吊带睡衣,外套轻薄透气的薄衫,半干未干的乌发随意挽起。
司佩楼进书房便看见许绵起身整理账册,看她没发现自己对福安说“你先回去吧,我一会儿再回”
许绵听到声音吓一跳,手里的册子掉到地上。一边看向门口一边蹲下捡册子问“大爷怎的过来了,有事吗”?
司佩楼感觉有些头晕,脸有些热。
“无事,见你屋子里还亮着灯,就过来看看”
许绵......
院外能看到院内的灯光吗?她不太确定
“近日大爷应酬颇多,天越来越热,还是少饮酒的好”
“我身上的酒味很重吗”?
“有些许酒味,不重。要不移步去正厅,瞧你有些醉酒了”?
“我没醉,今日喝的少,两场宴会被吵的有些心烦”
两人坐下,许绵抿嘴轻笑“去年你不在府上,少爷有阵子也是这般应酬,好在他年龄尚小,没喝酒。用食少难免胃里不舒服,可想吃点东西”?
“嗯,想”
“想吃什么”?看他这样回答,许绵确定他有些醉了
“都行”
许绵起身去小厨房,点上油灯,司佩楼跟在后面。
许绵快速用面粉加鸡蛋调和好,做了碗面疙瘩,又用剩下的煎了薄薄的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