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景,徐有功前往户部。
他走后,霄归骅就缓缓从墙角转身,也要离开,却下一瞬被逼的缓缓后退。
窄巷内,男子高大身影戴斗笠,压低声道:“看来,他发现了。”
霄归骅声音少有的上扬,继续往前走,“他不发现才不对。”
男人从窄巷里超越霄归骅,把她拦住:“你早知,为何不报?”
霄归骅的围帽帘拢挡住了二人视线。
男人舆图打开时被霄归骅以袖箭射开,“离我远点,你身上的味道很臭。”
男人脚步一顿,确实没再往前,但还是解释:“我日日沐浴,你只是心里介怀,但我说了许多次,废物的人在我眼中,与鸡鸭鹅兔和山里的野猪没有区别。”
“你可以滚了。”
霄归骅仍是冷冷,而男人抿唇,递上密封好的蜡丸,道:“照他这样查案速度,汝阳那边时间不够,你得想办法拖延。”
霄归骅不语,只是打开密封的蜡丸,看完信上内容便拿出火匣,以火焚后快步走出巷子。
眼看她堂而皇之的出现在阳光下衙门司,暗处男子薄唇紧抿,稍后,走到她方才站得位置,贴在墙边,鼻下,细嗅。
…
徐有功策马去云山下的七宝阁楼,那是汝川户籍阁。
看着远处塔顶的佛光,骑行田间,也宛若行走于棋盘之中。行差踏错半步便是粉身碎骨。
他勒马,犹豫。
虽然他早就意识到,这案子非同寻常,可逐渐牵扯出田地和户婚,律法等,层层叠叠,紧密相连……
背后的推手把棋子送到他面前来,究竟什么目的?
他竟有些看不透了。
王大和人牙婆的一言一行,宛若棋子不断交错。
徐有功官场出身,他不愿同流合污,却明白官场纠葛盘根错节,就比如霄归骅的哥,霄冬至的死,就是血淋淋的例子。
那案当时也如此牵连甚广。
没有身份背景的查到头来,反害了大哥的性命。
更别说,牙婆账册里,写着许多贱民,都是前代杂户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