霄归骅和元理紧随,元理追问:“咱不查下去吗?死了个县令哎!”
徐有功看他一眼:“我知道,死的……是许纯。”
元理睁大眼,“许纯?那你也不查吗?不像你的作风啊!
说这话,人在马背上四肢舒展开来,像是挂在马背上……这样随意的马技,非日积月累绝不可能。不过,霄归骅的解释让徐有功不再怀疑他,只阴沉脸道:“没有必要查,有人要杀他们,应该也会来杀我们,不想死就快走。”
元理蓦然睁大眼:“什么!啊……这么快就来报复了?那咱们快走!”
霄归骅闻言不意外,故作忧心忡忡,“二哥,我们走去哪?嵩县……同是死路。那边都杀了三个县令,难不保我们也会惨遭毒手……而且,我们走的路好像也不对?”
“等等,刚刚三哥说什么?嵩县?要去那地方当县令?我知道那地方是个土匪窝!还嘎了三个县令?我!我不去了!”
元理插话进来,似大梦初醒。
徐有功把最后一口馒头吃下后,才冷冷看他道:“眼下,你我都已没退路。”说完,上马。
勒马的鬼手抓紧缰绳后,徐有功望着霄归骅和元理,直接一个字——
“驾!!”
不等他们,策马往前。
元理,直接冲!
霄归骅更是不用说。
之后整个路段,徐有功带霄归骅与元理赶路,中途又从小路拐到山路。
元理从开始的追问到底去哪,到后面索性一句不管了,只走着走着又奇怪——
“怎么又上山了?这……也不走官道了吗?”
霄归骅先回道,“二哥要走哪,自有他的道理,听着就是。”
元理嘀咕:“山上万一遇到那杀人越货怎么办?”又甩头,“不对,咱们也没货给人越!”
徐有功仍无话,霄归骅冷冷道:“那群家仆走的是官道,不一样惨死?”
上山路,崎岖难行。
马走得慢,元理又在马背上调整姿势,躺着休息。
霄归骅常在外奔走找药和虫,终于认出这是什么路来,“二哥,这不是去洛阳的路吗?”
上面给的讯息就是让她拖延时间,然后再带徐有功去东婆处,也即是——
洛阳。
可这小路是提前抵达汝阳的路。
暮色西垂,徐有功没回话,只继续策马,他这样,霄归骅是熟悉的,抿唇不再问,再问,就是她有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