霄冬至有些忍不住,往前踏出去一步:“你就非得抬杠呗!不是,你认清点局势好不好?是你开门哭天抢地的过来抱大腿!”
霄冬至不说这个还好,一说,县丞脸色就晴转阴,冷冷道:“有这事吗?本官不知道!你又是谁?什么官职,这么大吵大叫,这就是徐大人的下属风格?”
“退下。”徐有功看一眼霄冬至,尽管他日常不想要看到,但是没得办法,而霄冬至也自知眼下的徐有功还只是县尉,论起来,还不如这个县丞呢!
“总之,人只有先骗过自己,才能骗得了别人。要想要揭开罪犯的面具,这是最快速最省时间的办法……另外,你说到你是否求我办案,我倒是有一事……若我协助你办案,你也要协助我,重新再审白皮书案,当时还有两具白骨,我需要找到,以及……”
徐有功的话没说完,被县丞打断,“哎,不是!徐有功,就事论事,咱们可别掰扯别的,这个案子是你自己主动来的,我可没求你,你说话要讲证据的!”
县丞和朝堂上的许敬宗等人没区别,就是拿捏了徐有功此人,遇案子是一定要破的,是个好人,才敢如此放肆,“你可不能拿这个作为交换,白皮书案那是天子定下已经结案了,你这要翻案……我说你是不是翻案有瘾啊?徐县尉!就算你是,这儿可不是河阳!”
很显然,县丞这几日也把徐有功摸索清楚了。
可他千算万算没料到的是,徐有功点点头:“那既然如此,我先去找天子,这里的案子,县丞大人就自求多福吧,顺便,我也会如实上奏,你是如何不务正业,不理民声,任由百姓哭天抢地,紧闭衙门……”
“停!徐有功!你!你怎么能背后打小报告!这不是你的人品!能做出来的事!”
县丞慌了,他还是坚信徐有功是个好人,咽了咽口水道:“你是故意吓唬我是不是?是不是!我告诉你,徐有功,我不怕你!我……我就没怕过你!”
从第一次见面,在牢狱中,这两个人梁子就结下了,好不容易,今日他压了徐有功一头,他痛快的很,可眼下,也痛得很——
“哎呦呦!大人!我错了!”
大丈夫,能屈能伸。
县丞再次抱住徐有功,对着他,索性,实话实说了——
“我就是……就是之前被你欺负……我又,又怕你抢了我的县令……你别去告我啊!”
真诚,它是唯一无懈可击的武器。县丞眼中泛着泪水,声音哽咽。
他以为自己泪眼汪汪就可以看,但是霄冬至和霄归骅在旁侧都笑了。
第一,何必呢?
第二,两个人都看徐有功,恐怕这招不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