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掌柜,恭喜啊。”
“多谢江老板祝贺,今日客多,招待不周。请进请进!”
繁杂人群,说罢,香绮簇拥着江镜月进府,随从婢女端着窄长绸蓝锦盒递于管家,随之在登门道贺的人拥下不见踪影。
揽住白马缰绳,江宿站在车旁,沉默无声地眺望着这府前盛景。
“瞥下天仙何处也?影空濛似月笼沙。有恨徘徊,无言窨约。早是夕阳西下……”
“一片红云下太清,如花巧笑玉娉婷。凭谁画出生香面?对俺偏含不语……”
堂会上,生角登场开口欲唱,台下乐师拨琴欲奏,江镜月正对饮着茗茶,刚要跟着哼唱,张口却闻唱词不似从前,她略有些窘迫,低头笑着将杯子清茶饮尽。
一袭红装应付完前堂宾客,香绮轻身绕过围栏,来到桌旁倒茶饮下,解了口渴才落了座。
“好了?”江镜月看她忙绿,抬壶为她斟茶,道。
“交给拙夫应对了。”香绮掏出帕子擦了擦额上汗珠,眼带笑意,道:“本欲从简,可操办起来还是免不了一些世俗规矩。不过今日您能来,倒是给了香某莫大的面子。”
“我今日能来倒是你未料到的?这从何说起。”江镜月不明觉厉,眨了下眼眸,略感怪异。
“江老板竟是不知?”香绮惊异,明亮眸子仔仔细细地瞧着她倾城玉面,道:“世子失踪,女皇遣人稽查,此已有半月,是京里传来的消息。”
“竟有此事?”闻此,江镜月顿时警铃大响,她瞪大双眸,脑中思绪来往交织如绵密蛛网,顿感不妙,道:“消息可准?”
香绮不知其情,只略略靠近,言:“千真万确!”
瞬间,江镜月怛然失色,她坐立不安地左右环顾,虚浮在空中的手像在发颤,上下抖了数遍,似连椅凳都坐不稳地险些掉下去。
香绮不明觉厉,刚想开口问是何事,就见江镜月起身,好似出了什么非同小可的大事,对她道:“我还有事,先告辞了”,匆匆一句话,没等人回应,就忙得往外走去。
香绮来不及询问,只眨了眼,看着她匆忙地背影,补了句:“慢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