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晴见她那样紧张,她眼神飘忽心虚回应:“纪春时入幕之宾如过江之卿,他哪里会对我一只小虾米念念不忘?”
“而且我这种普通人都不一定能代表联邦去参加比赛,你不用这样紧张。”
以她现在的能力只能拿省赛的名次,还做不到在国家级比赛里名列前茅呢,国际舞台更是差得远。
鞠芷凌真是佩服谢晴的松弛感,她都紧张到要窒息了,谢晴还跟没事人一样。
她越想越生气:“谢晴!你真是好样的!我只是去学个马术的时间,你就给我在外面沾花惹草了!”
“我只是鞠家的私生女,人家可是纪家的继承人!要是真闹起来,我要怎么保全你?”
鞠芷凌到现在依旧无法松一口气,脑子里的弦依旧是紧绷的状态:“你说说你们两个进行到哪一步了,你让我有个心理准备。”
这种事虽然私密,不过眼下也不是讲究隐私的时候。
谢晴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自己泛红的脸颊:“我跟他接吻,他帮我适度纾解了一下。”
“更深入的接触是没有的,只有临时标记。”
听见只是亲亲的时候,鞠芷凌松了口气,“只是适度疏解而已——啊!什么临时标记?你说什么临时标记?”
她这句话的后半截声音像是尖锐的喇叭,刺得谢晴耳朵疼。
谢晴揉揉耳朵,破罐破摔地说:“我、我咬了他的后颈,我往他的体内注入我的信息素了。”
在abo世界彼此看顺眼的人相约共度春宵不是什么新鲜事,但让人给自己做临时标记就是新鲜事了。
信息素不是无色无味的,不单单是同性别之间会排斥对方的味道,异性之间睡睡可以但是也不会轻易允许对方把信息素注入自己的腺体里。
纪老登愿意被谢晴标记,这说明他真的对这块小鲜肉很满意。
鞠芷凌本来平息了一点的怒火噌地一下又上去了,她瞬间从瘫在楼梯扶手上变成整个人窜起来要打人,“气死我了这个纪老牛!他真是饥饿到什么样的嫩草都能啃下去啊!”
“我、我可怜的晴晴!”说到这里,鞠芷凌顿了顿整个人面容都悲伤愤懑到扭曲起来,“我可怜的晴晴才刚刚满19岁!他怎么可以这样对你呀?”
“老登!纪老登!我与你夺妻之仇不共戴天!我死了之后我要在墓碑上刻下‘讨厌纪老登’五个大字!从今天起我就是联邦最大的反登斗士!”
不知道为什么,发疯的明明是鞠芷凌,戴上痛苦面具的却是她跟谢晴两个人。
谢晴在今天之前是个有头有脸的人,在今天之后就不是了,她的脸已经被丢掉了。
她看着楼道拐角处探出的一个个脸上带着明显惊讶神情的小脑袋,她试图伸手解释,“事情不是你们听到的那样……”
学弟学妹们一副泫然若泣的模样叽叽喳喳地讨论起来:
“学姐跟老登有临时标记关系了。”
“学姐被老登包养了……”
“学姐被老登始乱终弃了!不!我才是被学姐始乱终弃的那一个!嘤嘤嘤!”
几个人越说越离谱,距离真相是越来越远,他们编排到这一句时忽然面面相觑,他们相对无言惟有泪千行地跑掉了。
谢晴:“???”
不是,无言以对的该是她好不好?
“喂!你们别跑啊!听我解释啊!”谢晴无奈地拼尽全力喊出了这句话。
很快,她也得到了这句话对应的经典回应:“呜呜呜!我不听我不听!”
谢晴:“……”
毁灭吧这个世界。
她累了。
她回头看看气急败坏的鞠芷凌,又看看重新变得空荡荡的走廊。
鞠芷凌咬牙切齿地提要求:“谢晴,你最好把今天发生的所有事都一五一十地叙述一遍。他们不听你解释,我听。”
谢晴下意识地就说:“我们之间有什么好解释的?”
谢晴觉得当初还是鞠芷凌花钱雇佣她去纪春时那里做卧底的,这里面的弯弯绕绕别人不知道,鞠芷凌难道还不知道吗?
鞠芷凌:“?”
谢晴看到鞠芷凌气到扭曲的表情,她隐隐约约感觉到自己的话好像确实引人误会,于是又解释了一句:“我是说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解释的。”
鞠芷凌:“??”
解释得很好,下次不许再解释了!
她鞠芷凌跟谢晴这个狗女人是一句话也说不下去了!
她气得把手上的拖鞋往脚上一扔,趿拉着拖鞋气鼓鼓地往寝室里回去了。
鞠芷凌刚到寝室没多久,谢晴也偷偷跟着她回来,并且还贴心地关上了房门。
两人之前在走廊里,鞠芷凌还不觉得谢晴身上的味道有多浓。
现在她们两个共处寝室这个关着窗户的封闭空间内,鞠芷凌感觉她自己马上就要被谢晴身上的茉莉味给淹死了。
鞠芷凌气死了:“谢晴!你现在立刻去给我洗澡!你所有的衣服都给我丢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