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彦容的余光不经意间瞥到了一个隐蔽的角落处,那里正静静的躺着一片洁白的羽毛。
肯定是今天下午他躲在被子里时掉落的。
彦容快步走上前去,将它捡了起来,随后掰成两半塞进口袋里。
等他做完这一切后,陆进渊还是没有动静。
“喂,陆进渊你醒醒。”彦容推了推他的胳膊,试图将陆进渊给叫起来。
陆进渊拿开胳膊,对上彦容闪烁不停的眼神。
“嗯……我是来像你道歉的。”彦容在说这句话的时候,身体站的很直,双手夹着小鲨鱼抱枕,倏地一下背在后面,态度诚恳。
模样很像正在挨教导主任训的小学生。
陆进渊腰身一个用力从床上重新坐了起来:“哦?那你说说你错在哪里了?”
“嗯……这个。”彦容轻轻蹙眉,语气中带着些许迟疑,“就是不该故意说让奥斯维德爷爷伤心的话。”
思来想去,彦容也想不明白除了这个他到底还有什么其他做错的地方。
不过,应该也就是这个原因了吧?
为了防止陆进渊觉得自己想要道歉的心意不够诚恳,彦容还试图补充道:“我也更不应该拿离开这件事情开玩笑的。”
陆进渊原本那点因为柳诗情和霍兰所带来的不良情绪在听到彦容开口后就瞬间湮没了。
他定了定神,目光直直锁定在彦容的脸上。
合着彦容在这里道歉了半天,都是以为自己是在因为他对奥斯维德随意开想要离开的玩笑而生气的。
“那你就没有什么想要对我说的吗?”陆进渊深吸了一口气。
“?”彦容微微瞪大眼睛,“难道我刚刚不就是在对你说话吗?”
陆进渊的心顿时梗住了,他就不该对彦容报有什么期待的。
没良心的小鬼。
算了。陆进渊很快就自己和自己化解了,可能是因为职业病太严重,导致他在生活中多多少少会产生一些不正常的偏执与固执。
之前俞川那群人拿他开玩笑的时候,陆进渊还没能感受出来,现在这么一看,似乎的确是他的问题。
他也是第一次当监护人,第一次照顾幼崽,嗯……不对现在是少年了。
怎样和青少年相处似乎又是一个很复杂的问题。
想到这里,陆进渊微微眯起眼睛。
当初他还在彦容这个岁数的时候,陆进渊早就能够自己独立了,还报考了帝国军校,就连学费也是他自己在地下城的比赛场上一点点攒下来的。